沈珠楹嘴角的笑容终于没忍住,慢慢扩大,她装模作样地拍他的背,哄着他道:“好喽好喽,这么想回来呀,现在回来啦。”
傅斯灼埋头,笑得更厉害,两肩颤着,胸腔都止不住地在震动。
“沈珠楹,你这人……”他笑得不行。
“我这人……怎么了?”沈珠楹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
是不是嫌弃她戴的围裙太丑了?
安静两秒又听到傅斯灼笑着继续道:“……说话怎么这么可爱。”
总是跟哄孩子一样。
好吧。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傲娇哼了哼。
她拍了拍他肩头的积雪,说:“你进来呀,外面冷。”
“嗯。”
他答应了,却还是抱着她没动。
直到一缕鹅黄色的幽魂默默飘了过来。
“哪位是沈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沈珠楹以前是独居,为了安全,特意在性别那栏填的男性。
傅斯灼终于松开了手,从外卖员手上拿走外卖,一脸淡定地道:“我是,辛苦了。”
“不辛苦。”
下了雪的晚上还得吃狗粮,是命苦。
进了门,傅斯灼把手上提着的礼品袋子递给她,说:“礼物。”
沈珠楹接过,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是一套帝王绿的翡翠手镯,在明亮的灯光下流转光华,看着就价值不菲。
然而她只看了一眼就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傅斯灼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等她开口,他便提前道:“鲜花在车上,后备箱里。”
“是鲜切还是移植,都有什么品种的花?”
傅斯灼往客厅走,沈珠楹便揪着他的袖子一路追问。
“移植,好几盆,都在后备箱。”
走到了客厅,他拎起水壶要倒水喝,沈珠楹赶忙抢过来,笑得一脸谄媚,给他倒满水,乖乖巧巧地道:“您喝。”
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觉得好笑:“高兴了?”
沈珠楹点点头。
他屈指轻弹她的额头,轻“啧”一声,道:“就这点出息。”
那手镯能买多少盆这种花了都。
“傅斯灼,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哪来的时间?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
“那你来的正是时候。”沈珠楹把羊肉卷,牛肚,牛肉丸等火锅食材一一摆出来,“今天晚上吃火锅,赏脸一起吗?”
“蔬菜是我亲手种的哦,你将会成为它的第一批客人。”她积极主动地炫耀。
“那我也太荣幸了。”傅斯灼从善如流地回。
“把菜洗好我们就可以开吃了。”
沈珠楹转头走进了厨房,背影轻快,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雀跃。
傅斯灼将外套脱下往沙发上一扔,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需要我做什么?”他抬眼问。
沈珠楹环视了一圈,给了他几颗娃娃菜,说:“你把这个菜摘了吧。”
“好。”
沈珠楹半蹲在地上把莴笋皮刮了以后起身,转头看见男人正微垂着头,动作不太熟练地在摘娃娃菜。
他穿了一件高领黑色针织衫,袖口抡至手肘处,有力的肌肉线条轮廓被勾勒地恰到好处,配上这张脸,看着禁欲又性感。
窗外雪花一片片飘落,今年京北市这场雪一直持续了很久,气温低至零下十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