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同学就是我第一喜欢的男人啊。”
沈珠楹用“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看他。
“……”
“珠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缓缓俯身,两手撑在她枕边,极其强势地把她圈入自已的领地,语气却是诱哄的,“我是问……A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呀。”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眉目深邃,面部轮廓流畅,琥珀色的瞳孔含着点点星光,能把人吸进去。
像一朵漂亮的罂粟花。
沈珠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她“嗖——”地一下把放在男人腹肌上的手收回,随即把自已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只传来闷闷的一声:“这是另外的价钱!”
“珠珠还想摸什么?”傅斯灼没得到答案,不知怎么,心底多了几分躁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努力保持平静。
“不想摸了。”沈珠楹仍然蒙在被子里,“我现在要睡觉,你可以出去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斯灼终于起身,他一丝不苟地把扣子系上,恢复了平日的禁欲冷清,语气却多含了几分暧昧,“傅太太,这好像是我房间。”
“是这样没错……”沈珠楹犹豫片刻,变得更有礼貌一些,“那我要睡觉了,请您出去。”
“……”
他直接被气笑:“可是老公和老婆,不就是要睡一个房间的吗?”
“我乱说的……”
“……傅斯灼,你出去呀。”沈珠楹这回不知道回他什么,只好羞恼又不讲理地道。
声音又娇又软,勾得男人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滑动。
“傅太太,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傅斯灼拎起西装拍了两下,语气里透出几分强势与漫不经心,“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会找你讨要。”
“晚安。”
他走出卧室,缓缓把门阖上。
——
沈珠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已睡在傅斯灼的房间。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切片一般一帧一帧地,清晰又具体地在她脑子里盘旋。
“轰隆——”
沈珠楹感觉天上有一道雷直直地劈中她的眉心。
她忍不住哀嚎一声。
天塌了呀。
她想把昨天喝酒的自已揪出来揍一顿。
明知道自已喝醉了是什么尿性,为什么还要去喝酒!!!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已非常克制地没有霸王硬上弓。
嗯。
沈珠楹盯着自已那只摸了男人腹肌的右手,默默叹了口气。
你也是出息了。
沈珠楹拖拖拉拉地洗漱完毕,给自已扎了一个元气满满的高丸子头。
她单手戳着自已的嘴角往上拉,勉强拉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看淡一点。
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直到她化了个淡妆,刚一下楼,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淡定喝茶看报纸的傅斯灼。
事儿大了。
她转身就想跑。
“沈珠楹。”傅斯灼把茶杯放下,“啪嗒——”一声脆响,声音再平静不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