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夫人说:“现在最难是如何证明宋春枝是罪臣慕青山之女。”
王怡月道:“咱们将此事告知姑母,姑母一直都反对长安王娶宋春枝,姑母知道春枝是罪臣之女后,定会出手。”
王夫人有些欲言又止,“宋春枝和长安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只怕皇后娘娘也难以制止……”
“姑母一直想让王家的女儿做长安王妃,我是做不成了,还有妹妹……”王怡月恨得咬牙,“宋春枝害我至此,我与她绝不罢休!”
王夫人说:“纪夫人是第一个说宋春枝跟慕青山长得像的人,她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只怕就是坐山观虎斗。”
“母亲,即便如此,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王怡月哭道:“宋春枝把我害成这样,我要她比我更惨!”
王夫人抱住了王怡月,即便心里清楚纪夫人想利用她们,此事也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
王夫人思虑再三后,同王怡月说,那就将此事告知王皇后,看皇后娘娘会如何做。
当天下午,太师府一封书信送进了栖梧宫。
而另一边,宋宅。
宋婉儿和春枝回到宋宅的时候,宋安澜刚好也回来了。
宋婉儿同兄长说起自已和姐姐在绸缎庄被人抢了一匹绸缎的事,仰着头问兄长,“那个绸缎庄自称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兄长,咱买吗?”
宋安澜笑了笑,“既是京城最大的一家绸缎庄,想来生意极好,一时间不会转卖。”
“那算了。”
宋婉儿也不为难兄长,转而同兄长说起她们遇到了王怡月,那王家六娘的脸都被人抓烂了,以后怕是难以恢复。
宋安澜耐心听完,跟妹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以后遇到王怡月还是离得远些为好。
世上之人好坏参半,像王怡月这样久在云端之上,忽然跌落尘埃的,极有可能会发疯报复。
宋婉儿点点头,说:“我今儿没跟她争,也没刺激她,姐姐说走,我就跟着走了。”
“乖。”宋安澜摸了摸妹妹的头。
然后吩咐人把京城近来最时兴的衣衫料子都先送到宋宅来给宋婉儿和春枝姐妹俩挑。
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直接在家里订,只是宋婉儿和春枝成天都待在家里,需要多出去走走。
宋安澜想着下次还是要多安排几个人跟着她们。
兄妹几人正说着话,门房匆匆来报,“宫里又来了!”
宋安澜一听,立刻就带着春枝和宋婉儿等人迎了出去。
宫里的内侍入内而来,“皇后娘娘口谕,传宋家姑娘宋春枝入宫觐见。”
春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宋婉儿小声嘀咕:“怎么又要我姐姐入宫?”
上次去就没什么好事。
宋安澜给内侍塞了一张银票,“不知皇后娘娘忽然召我妹妹入宫,所为何事?”
这次的内侍连银票都不收,直接还给了宋安澜,板着脸道:“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是你等可以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