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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婉宁的眼里满是希冀，她一直坚信着江书程会回来。
她跪着挪到江书景身边，也看出了江书景的犹豫，近乎卑微的祈求着。
“你也是爱江书程的，对么？”
江书景别过身子：“你没有资格提他。”
见两个人都没有松口，盛婉宁起身，把离婚协议和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子上。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我只要江书程回来，支票上的数字随便填。”
“你们不用着急回复我，希望可以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盛婉宁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退出了病房。
她有些没有崩住，手还在微微颤抖。
能开出的条件她都开出了，只为江书程可以回来。
她也理解，让安医生放弃江书景就像自己不能放弃江书程一样，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不敢用江书程去赌。
病房内，安暖紧紧的握住江书景的手，二人现在并没有比盛婉宁好过多少。
虽然他们也想复活江书程，但不是因为盛婉宁给出的条件。
安暖声音中带着哽咽，“最起码，她把离婚协议签了，你和江书程都自由了。”
江书景点点头，“没错，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安暖出院之后，江书景多番打听，终于找到了许嘉年的落脚处。
他也找人跟踪了盛婉宁，时刻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许嘉年住的地方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江书景以为自己走错了，再三确认住址。
印象中的许嘉年精致又帅气，是不会让自己住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的。
江书景捂着鼻子，感觉走廊里全是酱菜和下水道的味道。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找到了许嘉年的房间。
门虚掩着，江书景小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潮湿，窗户被前边的楼房挡死，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屋里杂物堆放在角落，桌子上还有吃剩的外卖饭盒，许嘉年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
“外卖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走了。”
见来人没有回答，许嘉年这才转身，看清来人是江书景的时候，又翻身躺了回去。
“怎么，是来看我笑话么？”
江书景坐在沙发上，淡声问道，“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话音未落，许嘉年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惨败着脸，恶狠狠地盯着江书景。
他看到他的下身还挂着粪袋。
江书景摆弄着打火机，丝毫没被吓到，“把你害成这样的，不是我。”
许嘉年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知道，你想说我咎由自取。是啊，我是咎由自取。可我还是低估你了啊，江书程！”
“从小，我妈就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弟弟，什么都可着他。”
“我就想着啊，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赚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不是只有小儿子可以对他们好，我也可以。”
“我第一天去公司报道的时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你是那么耀眼又璀璨，怎么会有人生的这样好看？可为什么，同样都是人，你就拥有那么多？”
“所以，我要和盛婉宁在一起，我也要成为人上人！”
许嘉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被子上。
江书景只觉得他很可怜。
“我攀上盛婉宁，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我也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可我低估了你，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心底狠着呢！”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盛婉宁！她亲手毁了我！以后我都不是个男人了！”
“她还害得我以后都要带着粪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