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一抹笑,抖了抖烟头,尽显沧桑。
我劝她离婚。
可荆书雅拒绝了。
她指望着许平晏的工资和退休金生活,她不敢离婚。
我又问起爸妈。
她正想说话,突然眼睛一眯冲我身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书雅啊你快回家劝劝,你哥嫂又吵起来了。」
爸妈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几乎做好要被认出来的准备。
荆书雅却按住我的肩膀,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幽幽道:「我这一生已经烂成这样,那就让其他欺负过我的人也一起烂掉。」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带走了那对夫妻。
对于她的话,我隐隐有所猜测,就像她说的,最了解我的人是她,可最了解她的人也是我。
走到奶奶的墓地已经是下午。
我买的野山菊无处可放。
周围漫山遍野的野山菊映入眼帘。
风一吹,花瓣飘得到处都是,落在沫沫头上,落在徐建平手上,落在我的肩膀上。
耳边响起轻声细语,好像在说:丽萍乖,丽萍香,丽萍健康长大了。。。。。。
我控制不住哭了,跪在奶奶的墓碑前给她介绍了徐建平和沫沫。
野山菊歪到一边,风停了。
应沫沫的要求,我们在羊城多待了三天。
走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
再没见到过其他人。
后来我的猜测成了真,荆振国和他妻子离了婚,重新住回荆家。
三个人过上鸡飞狗跳互相嫌弃的日子不说。
荆书雅目的达成,慢慢不再插手荆家的事,爸妈要她养老,她也是各种推脱,钱票只进不出。
把白教授的信看到最后,有一片野山菊的花瓣。
「最近到处都是野山菊的花瓣,我写信时落在上面的。」
和他的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箱芒果。
这是今年量产成功的品种,比起当年许平晏偷偷藏给荆书雅吃的芒果还要甜。
沫沫吃了满嘴,还想吃,被徐建平督促写作业的声音吓得缩头。
见状,徐建平背着她给我剥皮切块,配上牙签喂到我嘴里。
邀功道:「好吃的话我们以后多买点。」
我摇摇头:「吃太多了,腻了,我现在更想吃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