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之有乱翻人东西的习惯,你把营帐给他前,记得一定要把树种全部带走。”
那可是他和她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心血。
苏晓兰认真地叮嘱赵决川,落在霍澜之眼里,成了压垮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造谣诽谤!和有污点的男同志不清不楚!苏晓兰,你什么时候成这种人了!”
霍澜之在营帐门口大吼,第一次产生丢掉工作也要将她带走的冲动。
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为了拉偏架,对另一个男人说他手脚不干净?
她知道对军人来说信誉有多重要吗?
他花了多少努力才爬上团长的位置,又是用了多少个日月服众,苏晓兰不可能不知道。
霍澜之眉头突然就皱紧了。
她知道。
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说出这种话?
针扎般的刺痛从心口蔓延,他努力忍住眼眶的酸涩,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误会了,我只是怕秦婉。。。又看上不该看上的东西。”
苏晓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带着轻微的笑意。
“霍团长深情,夫人要的东西,未婚妻的嫁妆都能不问自取,更何况朋友的一点树苗呢?”
霍澜之眼里的愤怒破碎了。
他喉头耸动,慌乱伸出的手,最后还是放回身侧:
“对不起。”
苏晓兰摇了摇头。
她不在乎也不原谅,曾经的痛楚深入骨髓,只有忙碌才能忘却。
掀开帐门,她在最后确定一遍植被种植的顺序后,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左右,苏晓兰用水润完嗓子,脚不沾地去了草格。
她去时霍澜之已经在了。
他努力地挖沙,却不知深度不够不能种苗,没过一会树种就被风吹歪。
苏晓兰拿毛巾擦了擦脸,沉默地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