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苗种下去就死。
不是被风沙卷跑,就是死于虫灾和干旱。
挑不出最适合这片土地的植物,就算再花十年,也不过是白费劲。
扔下水瓶,苏晓兰边种树边沉思。
夜深得空,便爬上深山,拿纸笔一点点记录野生植物的生长情况,分析最适合西北的植被分布。
一连几天只啃馒头。
组织全队布置草格时,苏晓兰因为低血糖摔倒在了沙中。
赵决川赶紧把她抱起来,刚想问哪里不舒服,就听苏晓兰喃喃着给苗浇水的事,猛地昏迷在他的身上。
其他队员叫赵决川赶紧急救:
“离这最近的卫生院也要走一公里,你快把她扶到阴凉地方去,真中暑到脑缺血就没救了。”
赵决川听着便慌了神。
顾不上男女有别,将苏晓兰抱到床上,他起身就去拿水和毛巾。
正要给她敷上,门外突然一声暴喝。
“离我老婆远点!”
本来头就晕得厉害,身边还不断有人在吵。
苏晓兰艰难地睁开眼,正好看到霍澜之要将她拦腰抱起。
“霍澜之?!”
苏晓兰猛地推开他,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从雾都乡下来西北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来西北?”
霍澜之不顾满身的沙,声音嘶哑地质问。
自从听说苏晓兰来了西北,他坐立不安,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找到人愿意开车载他来这,赶到营帐,居然看到苏晓兰在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
“你知道赵德民说你来西北时,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
“可你呢,你居然真和赵决川在一起,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霍澜之说着就要将苏晓兰拽到怀中。
她却推开了他。
“霍团长,你误会了。”
“赵同志对我很好,我也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同他一起来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