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之从医院离开后,慌乱地逃回了家。
他自知说错了话,却又拉不下脸回去道歉,正纠结时,听到屋里传来难受的呻吟。
“婶婶,我好难受。”
秦婉裹着被子,皮肤一阵绯红。
霍澜之给她递水,因她指尖温度一惊,确定她发烧后慌忙要将秦婉送到医院。
今天突然变温,医院有不少人排队挂号。
霍澜之替秦婉排着队,听来往护士提到了自己。
“不止是霍团长,那个贱人之前还勾引过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呢。”
“赵德民是吧,听说他是文化人下海,儿子还挺有钱。”
“苏晓兰之前和他闹矛盾,要死要活差点撞死在墙上,我在纺织厂的女儿都要吓死了,还好老天保佑,她被诊断出精神病,马上就要辞退了。”
“仗着一张脸不守妇道,辞退都算便宜她,就该和以前一样,游街示众!”
赵德民欺负苏晓兰那月,她千里迢迢来看过霍澜之前一次。
“澜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不在,我和婶婶两个女人,在村里总受欺负。”
他扒开她的刘海,看到下面还在渗血的绷带,心比摔下山骨折的腿还要疼百倍。
妈也说苏晓兰因为赵德民留下很深的阴影。
霍澜之担心地看向里屋的房间,因护士们说她发烧昏厥之类的话迈开步子。
“澜之,我喉咙有点疼,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但秦婉的一句话又让他停下脚步。
“那些人是在议论苏姐姐吗,赵决川他没对姐姐做什么吧?”
霍澜之脑海里冒出苏晓兰抓紧军大衣的样子。
不经自己同意就拿其他男人的衣服,明明受尽委屈也不肯服软。
霍澜之回头,倒好秦婉要的水,焦躁的心重新安静下来。
要做军嫂的人,决不能好耍这种小性子。
他下定决心要磨练苏晓兰的心性。
却没发现,有辆军用吉普车从医院后门出发,一路开向出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