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什么唐组长,你干活比我都熟练了,说不定下月就自己带组教新人了。”
唐组长越夸赞苏晓兰,霍澜之心里越难受。
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李婶要做的事,车铃摁得颇为烦躁。
苏晓兰于是同唐组长告别,坐上霍澜之自行车的后座。
“哎呦喂,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赵德民在屋里翘着二郎腿,手里的开水嘬得直响。
“我的准儿媳,苏晓兰同志啊。”
苏晓兰瞪大眼睛,看向李婶的目光中,怨恨和愤怒难以掩饰。
李婶不敢同她对视:
“赵家再怎么也算我们半个亲戚,德民的儿子,也是咱们这的干事。”
“婉婉抢男人这事,咱们家是做的不地道,你身为霍澜之的妹妹,就替他赔罪,给赵叔叔一个面子呗。”
赵德民拽开外套,拿出他儿子照片。
“瞧瞧,人高马大,配你养女绰绰有余。”
“就算他马上要去西北又怎么样,你养女能为霍澜之守六年活寡,怎么就不能为我儿子守了?”
“说到底,她这算二嫁,这门亲事还是我吃亏了呢。”
他笑得小人得志。
霍澜之紧紧捏着双手,手骨节凸起,几次想掀桌赶人。
旁边李婶眼观鼻,鼻观心,屡次安抚霍澜之,话里都是心虚。
她知道苏晓兰在赵德民那受了多大的委屈。
就因为这个老变态,她差点死在医院。
也正因如此,才更能让她丢了工作。
李婶指甲死死掐着肉,期冀着苏晓兰赶快发疯,尽快结束这场良心的煎熬。
“既然李婶和霍哥哥都这么说。。。。。。”
苏晓兰转过头,冲他们惨淡一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叔如果不介意的话,回去就让赵决川同我打结婚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