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学聚会因为这么一闹,不得不提前散场。
严小北哭闹着,不肯跟温昭云回去。
那位女同学只能打电话给严冬青,让他来接孩子。
过了快两个小时,严冬青才不急不徐地赶了过来。
他看着温昭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抱起严小北后,还是没忍住开口责怪。
“连孩子都不愿意跟你,你不觉得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吗?”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温昭云的心口。
“我该反思什么?反思自己为什么不像江昔念一样能拴住你的心吗?”
听到她说起江昔念,严冬青更加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昔念只是朋友!”
“如果你有昔念一半温柔体贴,小北会不要你?”
到头来,倒都成了她的错了。
看着严冬青把孩子抱上了车,扬长而去。
刺骨的寒风险些就要把温昭云的眼泪吹落下来。
温昭云一个人回到家。
曾经让她无比依恋的家此时格外清冷。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手机。
江昔念更新了一条动态。
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严冬青端着水果的照片,一张是严小北把棒棒糖伸向她的照片。
照片上配的文案是:两个暖男的安慰让我心情好多了。
对江昔念,严冬青父子确实是十足的暖男。
温昭云烦躁的关掉手机,看到放在角落的行李箱,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还没有收拾。
她回到自己房间,要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柜子里的衣服,只有零星几件是属于她的。
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唯一重要的,就是跟了她好多年的那个相机。
她小心翼翼的用镜布擦拭着。
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严冬青带着严小北回来了。
看到温昭云手里的相机,严冬青皱起了眉头:“你动我的保险柜了?”
温昭云擦相机的手顿了一下,垂着眼帘声音没什么起伏:“那天你放在外面没有放进去。”
严冬青沉默了片刻,到底没有怀疑,只是说:“好好的,擦它做什么?”
温昭云声音很轻:“没什么,就是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从前的她只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严冬青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满:“现在委屈你了?”
“你每天在家也不用工作,我赚钱供你吃供你穿,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温昭云的付出,严冬青只字不提。
她压下心里的酸涩:“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严冬青一把夺走温昭云手里的相机,脸色有些阴沉:“你这是因为昔念闹脾气?”
“你明知道昔念是小北的钢琴老师,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侮辱她?”
严冬青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大的人,能让他这么激动的,只有江昔念。
温昭云定定的看着他:“真的只是小北的钢琴老师吗?”
她从未怀疑过严冬青,所以他就把她当成傻子?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严冬青的气势弱了下来:“不是钢琴老师是什么?”
“我是给她剥了几只虾,可那也是因为她的手是弹钢琴的。”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手对钢琴家来说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