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执行车裂之刑,自己被祖母打成半废之人,卖到南方馆里成了千人骑万人踩的伶人。
「不要!」苏长河被吓醒了,惊出一身冷汗。
还好是做梦,可那梦好真实,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苏长河安慰自己,父亲不会死,祖母也不会害自己,自己更不可能变成那样。
梦里面怎麽没有娘亲,姐姐和妹妹呢,苏长河想到这,摇了摇头笑了,一个梦而已,自己还认真了。
「你醒了,我真没看出来,苏长河,你真长本事了,都能去赌坊了?」苏灵溪抱着苏晓晓,冷着脸说。
苏长河见姐姐一张口就说教,心里更不痛快了,他赌气的说:「我知道你们都瞧不上我,我做什麽都是错的,祖母不过是心疼我,母亲就连她也容不下了!」
「祖母心疼你,你自己也该有点判断是非的能力,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这两人可真够天真,还把刘氏当好人呢,若不是我,娘早就被刘氏害死了。可惜,我能救娘,却救不了苏长河这头蠢驴!】
苏长河更郁闷了,现在连妹妹都瞧不上他,还说他是蠢驴。
苏晓晓继续吐槽【你就作吧,到时候,爹爹被诬陷成了反贼,姐姐嫁给了渣男,你就去当南方馆的头牌吧!】
苏长河发现自己的梦,居然和晓晓说的一样,梦里没有出现娘亲和妹妹,是因为她们本来应该死了?没有姐姐是因为她出嫁了?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祖母会害她们。
苏灵溪也是这麽想的,她发现晓晓喜欢根据他们的谈话内容吐露心声,於是灵机一动,故意问道:
「长河,你也发现母亲跟祖母没有以前亲近吗,也不知道是因为什麽?」
【因为什麽,因为刘氏不是你们的亲祖母,她差点害死娘,接下来就是除掉爹爹和你们,哥哥这个笨蛋,上了刘氏的当都不知道。】
苏灵溪一直想不明白,祖母为什麽会半夜让长河跟二叔出去玩,毕竟二叔的德行,全家谁人不知,现在她有些相信,祖母是故意想将长河教坏的。
苏长河还是将信将疑,一直慈爱的祖母,怎麽会害他,但那个梦境和晓晓的心声,让他不得不怀疑。
苏长河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试一试刘氏。
他身子刚好一些,就跑去刘氏院子里一脸认真的说:「祖母,孙儿歇了这麽些天,终於想通了。」
刘氏眉眼含笑:「长河,你想通什麽了?」
「孙儿之前确实做错了,母亲责罚的对,孙儿决定以後脚踏实地,好好用功,绝不给国公府丢脸!」
刘氏闻言,面上一僵,这个死孩子,前几日可不是这麽说的,怎麽突然开窍了。
她乾笑一声说:「祖母的心肝,你才多大点儿,哪里吃得了这个苦,用功的事以後再说,你呀现在就应该好好吃,好好玩儿。
我骂过你二叔了,说什麽也不该带你去赌坊,这些钱你拿着,去找你以前的好朋友,出去玩儿去!」
苏长河以前的好友,都是跟他一样顽劣不堪的,祖母是当真不希望他好,那她害娘亲和妹妹的事也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苏长河只觉得不寒而栗,梦里那一遭是真的?
「长河,你想什麽呢?」刘氏见他发愣,问道。
苏长河故作害怕的说:「我在想,去找那些朋友,母亲又要说我不学无术了,又该揍我了!」
刘氏一脸精明的说:「傻孩子,你就说去找同窗温书,你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祖母说的极是,那我带着长青一起去!」
不想刘氏突然变脸,冷声道:「长青怎麽能去那种地方。」
说完又觉得不妥,忙找补说:「长青还小,他跟着你,你还玩什麽,祖母是替你担心…」
苏长河如坠冰窟,他真傻,一直以为祖母对自己好,原来只捧杀,她真的想把自己养成废人。
若不是母亲处处盯着,忍痛将自己送去玉林书院,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苏长河苦笑道:「祖母说的极是,那孙儿出去玩儿了。」
「去吧去吧,好好玩儿!」刘氏满眼欣慰。
出了刘氏的院子,苏长河只觉的脊背发凉,想起自己对母亲的种种,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他疾步走到母亲院子里,一头扎进赵婉月怀里,痛哭流涕道:「娘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後再也会混不吝的惹娘亲生气了!」
赵氏愣在原地,这孩子怎麽就突然转了性子。
【看来哥哥也不是太蠢,终於发现刘氏口腹蜜剑了吧,娘亲才是真的为你好!】
苏长河不好意思的埋着头,妹妹那么小,看得都比自己清楚。
他身为家里的儿子,定然要痛改前非,保护娘亲和姐妹。
赵婉月这才想起苏晓晓说的造梦,这定然是晓晓的功劳。
苏长河经过此事,人都变深沉了不少,不再无法无天,每天竟是真的在认真温书了,赵婉月一脸欣慰。
现在女儿贴心,儿子懂事,就等着差外出公干的苏博文了。
自晓晓百日那日後,赵婉月又带晓晓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如今李玉堂三魂七魄都已归位,与常人无异,按晓晓的话说,假以时日,李玉堂定能想起过去十五年内发生的点点滴滴,记得长公主夫妇对他的好。
可是,长公主府突然来请人,只说李玉堂突然就不好了,要赵婉月赶紧带苏晓晓去瞧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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