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胡茬从下巴冒出，眼底还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笙笙，我们只能走到这了吗？」
「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也不能吗。」
我捏着手中热乎的离婚证，难得对他有了好脸色。
「付时晨，我给过你机会的。」
在你带祝芝芝回家那晚，我就给过你机会。
是你不珍惜，将我真心践踏，碾落尘埃。
付时晨整个人颓败下来，向来高贵的人，第一次对我弯下头颅。
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
我没再为他停留，转身离开。
对不起，永远都没用。
17
我开了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然后，将当年金织奖抄袭事件的全部真相，发布了出去。
一瞬间，顾泛以及付时晨成为舆论中心。
承受着我当年所承受的痛苦。
这件事，又是压死付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最先找到我的，不是付时晨，也不是顾泛，而是祝芝芝。
祝芝芝脸色苍白，即使涂着最鲜艳的口红，也难以掩盖她的憔悴。
祝芝芝恨恨咬着牙：
「你究竟想怎么样？」
「非要弄死我们才罢休吗。」
我垂眸，视线落在祝芝芝微隆的小腹上。
「你们还没结婚？」
祝芝芝面色铁青：「什么意思，你很得意是吗。」
「我告诉你，叶笙，你在我面前是失败者，永远也是。」
「你被以为他找你，就是心里还有你？我告诉你，我怀了他的孩子，就在你受伤那次，你永远都斗不过我的。」
我被祝芝芝混乱的语言逻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再次发出灵魂质问：「祝芝芝，你是不是也有病？」
祝芝芝已经听不下我的话，随时在发狂的边缘：
「叶笙，你别想把阿晨从我身边抢走，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永远都是。」
「还有，你别以为那些不入流手段就能打倒付氏，我们比你想的还要坚强。」
「你的美梦做不了多久的！」
18
「祝芝芝！」
付时晨赤红着眸子，几步上制住付芝芝的手腕：
「你闹够没有。」
「我让你来找笙笙了吗？」
「你还嫌笑话闹的不够大是吗。」
说实话，每当我面对这样的场面时，头就疼。
我懒得跟他们计较，拎包离开。
结果被付时晨拦了下来：
「笙笙，我们聊会儿可以吗？」
没等我开口，付时晨自顾自的说：
「你能不能不要针对付氏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收手。」
「这是我爸爸一手打起来的产业，不能就这么毁在我的手上。」
我叹了口气：
「付时晨，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就看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