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几本都是大菜,虾蟹鱼鸡鸭牛猪这些常见肉类一个都少不了,各一个菜色就已经七个菜了,另定下两道蔬菜,山药炒时蔬和丸子高汤。
加上小食拼盘各类卤味丶水果等等,长桌上摆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
「今天过年,大家小酌怡情。」林予青招呼道,不用她倒,知道这酒是锺蔓菁自酿的存货,一个个的闻着味就来了。谢思合也送了酒回来吃饭,嘴里叼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边角料面包正在端菜。
吴荔原啃着一块儿椒盐牛排回头一望:「你们不会之前都过得这麽好吧?」听说每天都有锺蔓菁做的吃的?
孟落已经和她们很快成了朋友,笑着说:「当然,就连我们游泳馆的员工,都有员工福利。」
张平瑞搭腔:「每三天一次,从夏天到秋天尝了不少小钟的手艺,绝,是我们每天积极上班的动力。我不开玩笑,自从员工福利没有了之後,孟落连班都不上了。」
就是从露营那一次开始的,孟落嘴里嚷嚷着自己有节後综合症一边逃避上班,就这样一逃避,就逃避了快大半年,直到她爸妈忍无可忍把她捉回去上班。
「打住啊,她不上班的锅我可不背。」锺蔓菁嘁了一声,崔冉捕捉到关键词後立刻发问,「那我们现在怎麽没有员工福利了,我们也要!」
锺蔓菁说:「那是追她时期的事,现在追到了就只做给她一个人吃了,不好意思。」
崔冉:「……」我是来吃年夜饭的,不是来吃狗粮的,怎麽能说喂就喂。
酒足饭饱,喝醉的也喝醉了,全屋都有地暖,她们直接短袖躺在地上也不用怕被凉到。
锺蔓菁忧愁地看着这一地的朋友们:「还需要给她们铺床吗?」
客厅里本来就铺着厚厚的地毯,因为今天朋友们来了还又另外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加上各种各样的长抱枕玩偶,这里直接睡都没问题了。
「不用管他们。」林予青说,「等一下把暖气开高点,加湿器也开起来就好了。」
锺蔓菁还是拿来了薄毯放在大家的边上,就是碗筷还没收拾,这大过年的连钟点工都吃年夜饭去了,不接工作。
本来林予青是想让这群蹭饭的人来洗碗的,没想到都喝醉了也治好不强求,自己开始把脏碗移去了厨房,先开始冲水。
她不让锺蔓菁动手:「我来就好,你不是洗碗的人。」
锺蔓菁倒也没和她争,拿着一边的面团戳一戳,软弹的正好,索性拿了擀面杖和剪刀过来做花馍馍的造型,里面的馅就随意了。
除了常*见的芝麻糖馅丶枣泥红豆沙馅,玫瑰花酱馅,还有减糖後的南瓜泥馅。
锺蔓菁没忘记做了一些新式的,比如肉松麻薯蛋黄馅这类,像是个大型的蛋黄酥,这些是林予青一贯喜欢吃的,就锺蔓菁自己的口味来说……她喜欢吃甜味的花酱。
锺蔓菁的习惯是在使用烤箱的时候用剩馀的边角料们烤一些小饼,这次也不例外,剩下好多黑芝麻的馅料,都拿来烤了黑芝麻小饼,还有一些葱香薄脆。
这玩意简单的很,往里面一放等着就行,但特别特别的香。
直接把睡着的馋虫给香醒了。
孟落和吴荔原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发现锺蔓菁正在往碟子里放饼乾,她们庆幸自己的酒已经差不多了,还能赶上醒酒套餐。
林予青洗乾净手过来时,锺蔓菁拉住她的手吹了吹,拿起自己这边的暖宝宝,在林予青的腰上贴了两个。
「怎麽?」林予青侧头望过去,锺蔓菁说,「我的手机刚刚提醒了我,你快到生理期了,先把腰暖一暖。」
林予青看上去是身体倍儿棒的状态,但实际上还是以前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生活把体质给搞坏了,她痛经,痛得特别厉害的那种。
从第一次知道後,锺蔓菁就开始帮她调理身体,在经期前後都给她食补。在锺蔓菁在林予青身边的那段时间,林予青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痛感逐渐减轻。
但後头锺蔓菁回来了,她又听见江束予说林予青一旦忙起来就什麽都顾不上,知道可能又要重新给这人调理一遍。
「她疼起来了就知道吃止疼药,」吴荔原走过来说,「先前我和崔冉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都没什麽用。」
林予青沉声道:「我现在已经不依赖止痛药了。」她感受到自己後腰上的两个暖宝宝已经在发散热量,源源不断的。
锺蔓菁点头满意道:「重要的还是内调,不然怎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说你呢,你笑什麽?一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按照我说的好好吃饭,作息都不规律了吧,以前还好意思说我。」
林予青说:「很规律的五点钟起来了。」至於是几点钟睡的她是一概不提。
吴荔原对锺蔓菁说:「还是你有办法,她终於是知道喊疼了。」只有知道喊疼有用才会喊疼,如果没有个来心疼你的人,那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无病呻吟。
以前林予青在林家的生活试着是水深火热,而吴荔原是林家的私人医生,她没少从吴荔原的手里拿止痛药。
到後来,对止痛药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止痛药对於林予青来说,只是心理上可以稍微让她麻木少许的小糖丸。
锺蔓菁将晾好的薄脆和芝麻小饼拿出来,又开了一瓶葡萄酒和石榴丶汽水一起调和好。吃的是一起吃的,酒只摆在了自己和林予青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