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还是得图看得见的东西。
徐安的动作麻利,他拉住鸡头,刀压向它的脖子,一个用力血就溅了出来,不一会儿那只鸡就在徐安的手中停止了挣扎。
整个过程徐安做的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他的薄唇微抿,垂着眼,手里的刀沾满了血。
以往杀个鸡要杀半个时辰的乔玉微微张着嘴巴:。。。。。。
她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还好小外孙女看不到,不然那小金豆子今天怕是止不住了。
当下的鸡珍贵,特别是能下蛋的母鸡,徐安剃好毛后问乔玉做法,他好帮忙宰鸡。
乔玉:“一半用来炖汤,一半用来红烧。”
徐安:“好”他握着刀一刀下去,鸡头和鸡身就瞬间分离,开膛破肚对他来说更是熟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只鸡就被拆解完成。
乔玉和陆有为眼睛都看直了,村里人几年吃不上一只鸡,对于杀鸡宰鸡这些就更不熟练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而徐安打了这么久的猎,一套动作早已做的熟悉到行云流水,他转过头打水时撞上了两个怔愣的人动作一滞。
徐成才坐在火堆处出声:“陆老哥和乔嫂子莫怪,徐安打猎这么多年处理习惯了,动作粗鲁吓到你们了吧?”
回过神的两人忙道:“没有,没有,这怎么能叫粗鲁,徐安的动作利落着呢。”
乔玉和陆有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特别小心的呼了口气。
徐安握着刀的样子让他们毫不怀疑,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刀下肢解也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
陆家一年里难得热闹这么一次,一张方桌坐的满满登登的,陆巧一家三口端坐一方,陆甜和徐安坐一侧,为防止小团子看到徐安害怕,徐安特意坐到离她最远的一侧,有陆甜挡着视线,小团子不刻意看便看不见他。
乔玉和陆有为坐一侧,陆程和徐成才坐一侧。
桌上的饭菜是陆家一年里最丰盛的时刻,不仅杀了一只鸡,还拿出了手掌宽的一块肉做了几个肉菜。
这里年龄最大的是陆有为,他照顾徐成才道:“徐老弟,吃菜,到了这就是到了家里,千万不能客气。”
徐成才腼腆的笑了笑:“好好”
一家人起筷开饭,徐安在家时吃饭很快,时常因为声响过大被陆甜斜眼瞪过去,但他今日放慢了许多,引的陆甜频频看了他几次。
今日桌上肉菜不少,众人虽平时极少看到这样的菜色,但都互相谦让筷子伸向的多是小菜,唯有一人狼吞虎咽,筷子舞的飞快,专挑肉吃,吃的满嘴是油还如鼠般紧盯着桌上的盘子。
陆巧面带郁色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胳膊肘悄悄撞了下他的胳膊。
朱大志正要夹盘里的鸡腿,被陆巧撞了一下鸡腿没夹稳‘咚’的声掉进盘子里,猛的溅出许多汁水,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朱大志不耐烦的吼向陆巧,油腻的大嘴唾沫横飞。
陆巧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面色不虞的瞪了眼朱大志,压低声音对他道:“拢共就那么些肉,你要一个人全吃了吗!”
朱大志蹙眉,丝毫不顾陆巧刻意压低的声音,直接吼回去:“我不能吃吗!这做出来不就是吃的吗?要是我不能吃我还跟你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