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没有,就有个男的前两天总来找你。”苏一禾记得钟涣,先看眼琂妄再说,“你走第一天他带了特别大一束花,我说你人不在,他让人把花放下就走了,然后卢笙说扔了怪可惜的,我们俩就把花拆开了,摆景区门口,谁要谁拿。”
卢笙接话:“他送三天,我俩拆三天,别人问我就说因为你不在,这是回馈给粉丝的。”
蔺霭给她点赞,“挺厉害。”
“还行吧~”卢笙小尾巴翘起来,“这男的要能多坚持几天,外景那边人还得多,红玫瑰配粉湖,打卡照可多了,这两天门口有跑来卖花的,我打听了,十块一支,卖的挺好。”
“和钟涣送的比呢?”
琂妄看见不远处被被拿在手里的红玫瑰,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卡罗拉。
蔺霭在研究后馆移栽什么植物时给他讲过,玫瑰是翻译时留下的问题,rose是一些欧洲国家对蔷薇属的统称,真正的玫瑰都在鲜花饼里,这些观赏“玫瑰”其实是各种现代月季,价格有高有低。
苏一禾敏锐的听出一些攀比心,想说也就那样,但卢笙没看见那天的针锋相对,开口就说,“厄瓜多尔枪炮玫瑰,花苞很饱满,要不然怎么能成打卡照主配。”
琂妄:“很贵吗?”
卢笙两只胳膊张开:“一两百一支吧,主要是一般花店见不着,特别长一支,很配馆长,但花配,人不怎么配。”
她嗤鼻,“每次来就用下巴看人,跟我欠他钱似的,我给龟龟喂食,提着桶出来从他旁边过去,碰都没碰到他,在那拿酒精湿巾擦手,死装哥。”
“确实装,下次再来带他去看金环蛇,告诉他,这就是咬他的那一条。”蔺霭舀口汤,低头吃饭。
苏一禾和卢笙吃的快,先走一步回去工作。
琂妄问她,“你喜欢花吗?”
“我什么都喜欢,但分人。”
“我送你会收吗?”
“说你自己这个人还是你送我花?”
“都可以。”琂妄现拿花的人真的多,有个女孩拍完照还把花朵摘下来别在头上。
他觉得很怪异,但人类很喜欢,不知道又人又蛇的蔺霭怎么想。
蔺霭没想法,“你也不内耗,不该讽刺一句真浪费吗,想这么多干嘛。”
“那是我的想法,你喜欢我可以送。”
“你有钱?”
琂妄提醒她:“民宿。”
“忘了你也是个有收入人员了。”蔺霭吃完往展馆那边走,“去买桶爆米花给我。”
“…你真没格调。”
“瞧不起玉米?”
“瞧得起。”琂妄返回去给她买爆米花。
蔺霭独自进馆,溜达半圈看见几条大肥宅,是她不在这几天送来的。
旁边参观的游客认出蔺霭,“蔺老师?!你回来啦?”
“昨天回来的。”蔺霭观察缸里的加蓬咝蝰,灵活的胖子,真正的肥宅它来了。
规整的背部密封线,直线前进蛄蛹式毒蛇,知名的蛇中猪儿虫,同时也是世界上毒牙最长的毒蛇。
除了这位知名选手,还有它的专属替身犀角咝蝰,以及一条咝蝰属的颜值代表——犀咝蝰。
这三种蛇,要不长得像,要不名字像,实际上非常好分辨。
犀咝蝰和犀角咝蝰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但两者的外观颜色差异极大,字少的那个长的花。
犀咝蝰色彩艳丽,型似蝴蝶的背部纹路和尖尖的角状长鳞很好的诠释出美丽且致命这点。
而长得很像的加蓬咝蝰和犀角咝蝰在o9年前曾经被划分为一种蛇,区别它们只看眼下的三角形斑纹就可以。
犀角咝蝰眼下的三角形斑纹只有一个,加蓬咝蝰只看加字,所以脸上再加一块,它眼睛下有两个三角形斑纹,一小一大,前后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