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贴心。”
“我不是你的家仆么，人家喜欢我都是顺带的。”
蔺霭受不了他这个阴阳怪气的劲儿：“你别这么造作。”
“实话。”琂妄扶着她下台阶，前面有人打手电，他和蔺霭借光一起走，走了十来级台阶，前面人离远了，他俩只好自己打手电。
走在他们身前的灯光越来越多，逐渐在下山的路上形成光点，没几分钟却又被暗色的树林掩盖。
石板台阶上只剩三三两两几盏会动的光束，琂妄走走现个问题，“蔺霭，缆车关闭了，我们得走着下山。”
蔺霭迈台阶的动作卡壳，“你怎么不看着点？”
“我第一次出远门。”琂妄毫无心理负担，“不应该你带着我玩吗？而且我说了要不别上去，你自己说的来都来了，我哪敢反抗。”
蔺霭撇过脸，“你不是很会变通吗？想当人的时候当人，不想了又不当。”
“这点主要取决于你是什么。”
“我是蔺霭，走走走，快下山。”
跟着前面的游客一路往下，蔺霭觉这路感觉不太对，怎么又往上去了？
她去问前面的人，那俩青年红着耳朵，“这是上观星台露营看星星的路，你要下山得从刚才那个岔道往左走。”
蔺霭欲言又止，什么破景区，怎么不标清楚。
她调头和琂妄重走，快九点半才下到山脚，手机都要没电了。
等到十点，没有车愿意往这边来，蔺霭仰头眺望星星，“泡温泉去吧…别一会车打不着，客房也没了。”
琂妄：“别人都是八九点就来了，咱们两点才过来，下次应该早点。”
“我为什么八九点起不来，你不应该问问自己吗。”
“没有正经老师会在深夜上课。”
蔺霭抬手给他一胳膊肘，“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经学生？”
“我是。”
“你是个蛇你是，罚你半小时不许跟我说话。”
琂妄不说话去拉手，手心又挨一下。
“手也半小时，跟我保持一米距离。”
“………………”
好霸权主义一女的。
步行一刻钟到最近的温泉酒店，客房还有，最后三间。
前台有一男一女跟他们同时办理入住，女方羞涩紧张，男方倒是淡定，主动和蔺霭还有琂妄谦让着，让他们先开。
琂妄不回话，蔺霭多看一眼，手机扫下证件，然后对前台道，“我们一间。”
她接过房卡，对一脸吃瘪的男人说：“两间让给两位，不用谢。”
琂妄把半小时禁言抛在脑后，走出几步说：“你可真坏。”
“我才不是坏，想开一间就一间，我不做别人只剩一间房的借口。”
“那他们是你想跟我一间房间的借口。”
“你脑子一定要逆时针转吗？”
“这叫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