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点点数，两条血红尾巴苏里南，一条月光，一条哥伦比亚红尾，一条阿根廷红尾，还有一条阿根廷红尾的白化个体，拢共六条。
她问琂妄，“你带来这些蛇的时候，看见的人多吗？”
“走的侧门，就十来个游客看见了。”琂妄学她的手法，试图捞起来一条红尾蚺。
但这些蛇脱离他的桎梏后就凶起来了，谁碰都行，就他手才伸出去，没预兆的就开始攻击模式了。
琂妄给它按回去，“它为什么就咬我。”
“…我觉得吧。”赵汀开口，“可能是你抱蛇的手法有点粗暴。”
“我能抱它就不错了。”琂妄为表示讨厌，站起来后退一大步。
蔺霭侧着脑袋往后仰头，“为什么就攻击你？收收眼神，别一直盯着它的红尾巴看了。”
这眼神和看竹叶青一样，琂妄不喜欢那些花的竹叶青，他就喜欢纯绿色的，似乎这种更合他的口味，看起来也更健康。
有好几次她路过毒蛇展区，就看他站玻璃前滚动喉头。
不过琂妄能控制住自己，一般看两眼就走了，所以她没说过。
蔺霭手撑膝盖站起来，“你把眼神放的文明点，它就不咬你了。”
琂妄：“我眼神哪里不文明？”
“你自己知道。”蔺霭叮嘱赵汀，“你收拾缸的时候不用特地调灯，自然光照射就行。”
“好嘞。”
出门前她又和王燦说，“有事可以工作群里说，大家人都很好，看见了就会回你。”
“好的，我知道了。”
蔺霭关门，和琂妄离开。
展馆里播放起柔和的离场音乐，但今天人没见少，很多都守在展馆入口，等郑雪晟打开展示区的门，搬里面的派回后场。
琂妄站在人群外，久违的瞪了这条网纹一眼，还附带声轻嗤。
蔺霭没感情的睨他，“大气点，你总瞪人小姑娘干嘛。”
“这要叫小，比它大的岂不是没牙的老太太？”
蔺霭头从朝左转到朝右，目光飘到琂妄脸上：“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牙口很好的老太太。”
“今晚上饿着吧，我自己出去吃去。”
琂妄抓手抓的熟练，“不行，你不能抛弃我。”
“少拉拉扯扯，我就说你不文明你还不承认。”
“我什么不文明的事都没做，我承认什么？”琂妄理直气壮，他就是什么都还没做，这是污蔑。
蔺霭胳膊肘往后怼，“你不是没做，你是没找到机会。”
琂妄认定一个理：“总归就是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