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蔺霭领琂妄进屋关门,周大福留在外面的同事问,“是不是太危险了,好歹做点防护,被毒死那人不就是先让银环咬了,抓蛇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东拟的饲养缸才又跑一个?”
“那你进去盯着?”
“……”
周大福看他,“你看嘛,你又不能帮忙就不要提意见了,她抓过的毒蛇比你听过的都多,防护对她这种人是累赘。”
“那你打电话还特地叮嘱?你咋说话也不靠谱呢。”
“我叮嘱两句又不影响她工作,但你说的真影响。”
“强词夺理,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要不我先把救护车叫来吧,以防万一?昨天那人走的多快啊,晚上送过去,早上就没了。”
“那个是死于血清过敏。”周大福在楼道里踱步,把郝星榆昨天说的话转述给身边人,“这人不是第一次被咬,但以前救回来了,这次是出现了严重的过敏反应,所以没了。”
“真不长记性啊。”说话的人往地上一蹲,“要不死,要不拘,活的可真肆意放纵。”
“可不放纵。”周大福都没说早前楼道里的盛景,见消防来了,隔壁楼吃瓜群众穿个睡衣拖鞋就过来看热闹,一听是蛇,滋哇乱叫的又跑了。
他看眼表,蔺霭进去还没两分钟,时间过得真慢。
心情忐忑的走两步,但还没走半圈,那头的防盗门就打开了。
走廊里的人齐刷刷往后退,别是刚进去就出事了吧。
然而……
“抓完了。”
蔺霭左手一只银环,琂妄左手一只东拟,俩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出来了,没流汗没喘气。
和周大福聊天那人问:“……这么快?”
蔺霭让人拿蛇皮袋过来,“要不是搬柜子还能更快。”
琂妄闻着味就去了,现这两条蛇分别躲在衣柜后头和橱柜的角落里,她推走柜子,身边这个捕猎雷达手一捞就掐住了藏在后头的东部拟眼镜蛇。
手感非常好,都不用热身。
扎紧蛇皮袋口,她默认这两条蛇归自己。
周大福啪啪鼓掌,对旁边人使眼神:看到没,我就说靠谱吧,你还不信。
那人:…人家抓蛇,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随后他给蔺霭让路,主动递过去两个蛇皮袋。
两条肇事逃逸蛇被逮捕归案,外头这些人总算放心了。
蔺霭还在给袋子打结,现有人往屋里去,阻止道:“你们等会再进。”
打头的人后跳,“咋了,不会是还有蛇?”
“说不准。”
琂妄进屋后眼睛总往另一间关着门的侧卧扫,里头肯定有东西在。
蔺霭让他进去检查,例行叮嘱,“注意点。”
“嗯。”琂妄重新回到房子里,来到门前。
这里闻着很香,可第六感给出的反馈是危害健康,也许是垃圾食品。
拧开门把手,他步入房间。
几个饲养缸并排摆放,看清里面的蛇,一时不知该说饲养人是作死,还是无畏。
蔺霭说轻了,这不是前十养了俩,是养了个送终一条龙的全明星阵容。
他呼喊蔺霭,“进来吧。”
脚步鱼贯而入,周大福第一个进来。
“哎哟…”他用手机对比照片,小黑头,棕身子,体型修长,颜色和底材融为一体,并不显眼。
他抽冷气,嘴上嘶了又嘶,欲言又止。
琂妄想问这人什么毛病,老学蛇叫做什么。
这不就是一根火柴头?
烫他嘴了?
周大福不确定的问,“这不会是那个……传说中一口能咬死二十五万只小白鼠的内陆太攀蛇吧?”
“是它。”蔺霭也过来,走到玻璃前。
低调内向,害羞腼腆,但世界第一毒。
还是独领风骚,断档的毒,擦一口都能没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