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脏话。”
“你就是脏话。”
“那你骂吧。”打都打过了,无所谓,他一向看的很开。
“再也不是那个被我看一眼都暴跳如雷的小破蛇了。”
琂妄恍若未闻,尾巴卷过去放在她头顶和床头之间,“你接受不了人,我可以变成蛇,我只是一条蛇,你再赶我,我就当你害怕。”
“我害怕什么?”
“你心知肚明。”
琂妄头压在被面里,过程不重要,他只要蔺霭在领地里这个结果。
意义可以慢慢想,但事情不能等,这是他的生存经验,弱肉强食不是讲道理,抢先手才是赢得要点。
他重申,“你防着我什么,就是怕什么。”
“行。”蔺霭手盖住眼睛,“你非要守在这,我就当你别有所图。”
琂妄没回话,过了好半天没等到蔺霭的其他反应,这才说,“明天我要去你的展馆。”
蔺霭翻身,脑袋往枕头底下藏,“我睡着了。”
“那你的梦话还挺有理有据。”
“你也挺有有尾。”蔺霭又拉上被子。
琂妄看着都怕她把自己捂死,尾巴给她挑起来一条缝。
没人说话,空旷的大床变得逼仄,蔺霭蒙头睡过去。
半道睡熟了掀开被子,一条尾巴给她盖回去。
没五分钟,蔺霭再掀开,尾巴又盖上。
三分钟后,蔺霭再再掀开,尾巴又双盖上。
第四次掀被子,蔺霭捉住那只尾巴,“我热,我热!你别给我盖了!”
琂妄:……不早说。
“那给你抓着吧,这个凉快。”
……
转天。
蔺霭坐餐桌上,对面是琂妄。
她喝口牛奶,“不会用筷子就用叉子吧,我不嘲笑你。”
“你现在就在明目张胆的嘲笑我。”
“我只是在替你开心终于变成人了,别想那么多。”蔺霭吃掉碗里的煮鸡蛋,“五分钟,吃完跟我去展馆。”
“嗯。”
琂妄吃完慢慢下楼,蔺霭没等到快递,带上昨天来的绿树巨蜥和蓝宝石,“你选一个拿。”
琂妄:“都给我。”
蔺霭不拒绝这好事,两个都给他,放慢步伐,跟琂妄蜗牛散步。
“你抓毒蛇的度有多快?”
“死不了。”
“那你今天帮我捉下那几只喷毒眼镜蛇,我要清理被喷脏的玻璃,不然没人帮我,我还得把蛇拿到后场锁好,再来回折腾。”
“一会做吗?”
“对,趁开馆前清理好。”
“开馆后我做什么?”琂妄一手托装蜘蛛的盒子,一手抱蓝树巨蜥,大老远看见曾经见过的赵汀苏一禾等人,他们穿着和蔺霭相同的黑色工作服。
于是问:“为什么我没有你这个衣服?”
“你一编外人员要什么工作服?”
“我为什么不要,这个没扣子,好穿。”
没扣子,好穿。
简直是绝妙的理由,蔺霭不太想拒绝了,“明天给你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