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被夺舍了吧。
否则这操作她看不懂啊。
琂妄跟在她身后,从树干上游过去,“检查完了吗?”
蔺霭抬眼:“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想开了。”
它昨天在楼梯口看到蔺霭做个晚饭也能跟着音乐摇摆转圈,放松自在的很,吃得好睡得好,没对任何事耿耿于怀。
虽然它和蔺霭就跟天生带有合不来的基因一样,但这是非常好的心态,它要学习
“在饲养缸里不利于我进化,因此我才不想进。”琂妄靠近她,“现在你知道我不能注毒,杀不了你了,能帮忙了吗?”
树叶被压的簌簌作响,只要再往前几公分,它信子吐出来时就能碰到蔺霭的侧脸,
蔺霭保持沉默,琂妄就再往前一些。
“你不是还要宣传你的爬宠馆么,不帮就只能连泥带土一块抱在自己身上了,一个星期了,今天你得进行第二次直播了。”
“你好恶劣啊。”
蔺霭忽然转头,左眼下的红色小痣意外和蛇信子来了个亲密接触,贴着她脸划过去。
怔愣一秒,她用指腹擦干净,擦完还看了两秒。
“这是你的本性吗?”
蔺霭恍然记起琂妄来的第一天其实脾气就不怎么好,或者说到他们做出约定前都不怎么好。
“我在学你。”它承认的过分坦诚,身体没有后退,依旧离蔺霭很近。
“一边防备我,一边对我又看又摸,那你帮我洗个澡也很正常吧。”
“…………”
蔺霭站起来,干脆利落的骂。
“滚。”
“那我到处爬了,没手没脚弄脏了我也收拾不了。”
“你是天生没有,不要说的跟自己像后天的人彘似的。”
“哪有人质?”
“你就是。”蔺霭给琂妄卷吧卷吧,按住脖子带走,“我现在真想给你塞冰柜里。”
“谋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违法。”
“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我在消灭封建余孽。”
推开主卧的浴室门,蔺霭给它丢浴缸里。
“自己放水泡着,我得去把楼下那三个先安排了。”
浴室门砰得关上。
浴缸边缘探出一只手,琂妄坐起身体,用力按了几下后颈。
早晚让她给掐出颈椎病。
瞥见腰间的鳞片又生出来两片,他打开水龙头,将自己浸回水里。
十分钟后。
安置好那条黄金眼镜蛇,蔺霭再让人送来两个pVe箱,然后回浴室。
琂妄跟沉底了似的,她一眨不眨的注视水底,一泵一泵的往里打泡沫。
往下按的动作仿佛在给瓶子做人工呼吸,重的能压死人。
这么大一条蛇,洗起来一半身体都在浴缸外面,蔺霭拿个小牙刷,洗都洗了,洗彻底点。
快洗完的时候她开口,“你防着我是因为你是一条特殊的蛇,但你的特殊对我没有意义,你就算是一只普通的蛇脏了我也会清理的。”
“但我是特殊的蛇,不是普通的蛇。”
“你的特殊在我眼里很普通,你就是普通的蛇。”
“你忽略不了我的特殊,我不普通。”这话显得昨夜失眠的它有点小题大做,琂妄不爱听。
“特殊是客观存在的,你会跟普通蛇聊天吗?不会,所以你正在做的事就不是对待普通蛇的方式,你不要自欺欺人,你就是不能以平常心对待我,就是因为我特殊你才总跟我犯冲…”
“停,禁止饶舌。”
蔺霭用牙刷头在它身上敲打,“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蛇。”
“………”
算了,这天一句都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