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躺在地上,一条腿被拉向外侧,“你尾巴要干什么?”
琂妄松开尾巴,“条状的,本能以为是吃的。”
“那你怎么不把窗帘杆吃了。”
“我是蛇,不是破碎机。”
蔺霭眯起眼睛往上看,琂妄这两天很喜欢立着身体跟她说话。
以前都生气了才站直,现在除了休息,都立着。
她朝门口招招手,“你好好考虑考虑呗,又不是让你做什么,我说东你别往西,我说上天你别下地就行,很简单的。”
“我觉得不简单。”琂妄又游回她面前,“你就不能真实点吗?”
“可以啊。”
蔺霭答应的太快,琂妄沉默一瞬,感觉被套路了。
“说好了哦,真实点你答应我拍。”
琂妄语塞,她竟然以退为进。
“什么时候拍。”
“现在拍,就这个角度你不要动。”
蔺霭打开相机,以自己的角度拍了张仰视的琂妄。
这一身光反的,五彩斑斓的黑,甲方满意蛇。
蔺霭平板反过来,展示成果,“怎么样,拍的你很有气势吧。”
琂妄:“…还行。”
像受害者角度,代入被吃感很强。
“还行就再拍一张。”
蔺霭从地上爬上来,前后看看,这张虽然拍的有气势,但体现不出琂妄的特别。
眼神扫到自己两米宽的双人床,蔺霭拿开床边散落的抱枕,斜铺好床上的被子,让四个被角垂地。
厚实的枕头靠床头交错摆好,蔺霭拉上隔光窗帘,打开台灯,拍拍床。
“上来。”
“……我不。”
琂妄退后,坚决拒绝。
“你要。”
“……我不要。”
它不是那种随便的蛇。
“你都答应我了,不要也得要。”蔺霭拽过琂妄扔床上,指挥它,“爬。”
“…我爬哪儿去。”
“随便。”
蔺霭打开相机,视线齐平床边,“你动一下,度慢点。”
琂妄已经看不懂人类,蔺霭真的很猎奇。
叹口气,它开始游弋于酒红色的真丝床榻。
单一光源下,蛇鳞反射出静谧的红光,水一样的绸子在蛇行时被鳞片带出涟漪,被面很快出现皱痕。
影影绰绰的红色如同旋涡,一圈围裹着一圈,鼓起的小褶在蛇的带动下被拉扯又被搅平,像被扭曲的引力线。
琂妄转过来吐出半截蛇信子,身体在起伏的褶皱里半遮半掩,衬得酒红色更加艳丽颓靡。
蔺霭抓拍到这个画面,蛇躯弯曲着,占据了一大半床榻,能看出形体之大。
红黑对撞,非常有记忆点,就是……
“怎么感觉和我想要的感觉不太一样。”
给这条蛇拍的更邪恶了。
而且还有点涩涩的。
好怪。
再看一眼。
算了,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