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不怕老也不怕死，可他剩下的几十年对上岸来说，太短了。
“我愿献出一切与您交换。”
神沉默了很久，久到路德误以为他已经离开。
很久很久以后，空洞苍茫的声音在纯白的世界中响起。
“换什么。”
“希望。”用希望换自由。
路德毫不犹豫地说，仿佛晚一秒主神就会后悔。
又是良久的沉默。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嗯。”
路德很快被弹回现实，他看着满脸惊恐的帝国皇帝，又看向满脸紧张的上岸。
“走吧。”路德牵起上岸的手。
“去哪？”就算不知道目的地，上岸也毫不犹豫跟上。
“环游世界当旅行结婚怎么样？”
“好！”
路德握紧上岸的手，这才是他的希望。
空荡的纯白空间里，主神透过虚镜看着相携离开的背影，出悠长的叹息：
“路希菲尔，朱尼就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点点短小的番外。
第94章
九天之上，长相华美之极的主神正看着眼前的虚镜出神，他拿起天使送来的圣霖一饮而尽，目光却紧紧锁在虚镜内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着与他一样的金碧眼，笑容爽朗明媚，甚至可以照亮九天之上的阴霾。
主神严苛的嘴角染上一丝笑意，他意念一动，虚镜内的景象被放大了几分。
身侧的天使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主神，很多年来，只有在对着虚镜时严厉的主神才会显露出些许的仁慈。
镜子里，上岸正坐破旧的小酒馆里呆，他眉头轻轻皱起，一手撑着头，一手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
主神伸出手掌去抚摸上岸照应在镜面上的柔顺的头，“亲爱的，是什么令你如此烦扰？”
“你现在的模样，和你的母亲像极了。”随着神念，虚镜的另一侧又出现了新的画面，镜面里是一个飒爽的黑衣女子。
她像是现了别人的偷窥，目光锐利地扫射过来，可在看清来人样貌后，眼神又迅柔和下来。
她利落地甩掉刀刃上的鲜血，收起武器向这边跑来。
不一会儿，虚镜里的女子便变成了一只巨型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