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壮大的游行示威人群,伊里奇诺维奇紧握手中的勋章,他已经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他迅召集特殊病房内的医生,并下达指令,“有一个自愈能力极强的变异者,甚至能起死回生。把他的器官移植给大恩主。”
医生们被他的话惊呆了,爆出强烈的反对声音,“您在开什么玩笑!大恩主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您就不能让她安息吗!!”
“那个变异者体内的细胞就是无限增殖的癌细胞,自愈能力只是副作用之一,他每个伤口处的细胞都会疯狂生长,现在他身上长满了肉球,不用多久就会被拖死的。”
特殊病房的负责人强烈反对,拂袖而去。却不知道,当天晚上负责看守的小医生便用自愈变异者的血清提取物替换了浸泡液。
九天后,大恩主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伊里奇诺维奇大喜,他掀起了一场重新学习大恩主光荣事迹的运动,并将大恩主醒来的日子,定为整座城市最重要的节日感恩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现大恩主的身体在不断地生长,很快就看不出人形来了。
大恩主复活后并没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与死亡的区别大体只是可以睁眼、可以呼吸而已。
伊里奇诺维奇对此非常满意,他再次强调大恩主的重要性,将大恩主的声望推到顶峰,并借此成功消灭了所有政敌。
连监狱里的囚犯后代都也把他当成了大恩主,伊里奇诺维奇终于享受到了属于大恩主的全部权力。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大恩主低沉缓慢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路德下意识回头,却只看到一张愤怒的俊脸,在看到自己的转头后,愣了一下。
路德忍不住勾起嘴角,抬手帮他顺毛。
大恩主的低喃缓缓响起,像一个讲故事的老者在讲述她年轻时的见闻。
“我希望建立一个没有我也可以正常运行下去的社会机制,这里永远不分阶级,没有压迫,人们共同劳动,平均分配产品。”
“玻璃城市作为我的实验基地,已经进入了正轨。只要他们照做,地下城市也会永续展下去。”
“成功?”上岸皱眉看向投影里狂热的人群,“那些无名无姓、没有自我、只是作为数字符号活着的机器人?”
“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标示人的活动状态的范畴,是指人在活动中通过认识和利用必然所表现出的一种自觉自主的状态。争取自由,是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根本目标。”
上岸看着一本正经背书的路德,感觉略有些怪异像是一个正在认真备考的好好学生。
“咳,我是说,她一个工程师,可能政治历史学得不太好。只了解一点乌托邦的主要观点,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实验,最后错误地搞成了集权主义。”路德解释。
“啧。”上岸莫名其妙地挠头。
“我只是想说,她的实验没成功。”路德有些尴尬地推眼镜。
即使没人看,投影里大恩主的讲述也没有停止,“我亲眼见证他们摧毁我的心血,看着地下城的居民越来越松散。于是在我可以支配身体时开始反抗,但那些小人,竟然用电磁罩将我关了起来。”
。。。。。。
画面渐渐变黑,然后像走马灯一样快回放了副本时间点内的剧情。
剧情以大恩主被银丝一分为二的画面结束。
“谢谢你们,终于,解脱了。”
“后来呢,这就没了?”上岸捡起自动关闭的Vcd,拿出里面的光盘反复研究。
“哪有什么后来,一个副本设定而已。”
“啊?反叛军呢,雀娅呢,她们都怎么样了。”
“应该会在副本起点刷新,坑另一个玩家吧。”路德将光盘放进刻录机里,按下开始键。光盘在刻录机内高旋转起来,不出一分钟,这段沉重的剧情就会被覆盖。
路德将刻录机揣进怀里,“走吧,吃饭去。晚上还有别的事儿。”
“要干嘛?都出副本了还加班,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