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是狼崽来了。
祁璟俯身,揉了揉它的脑袋。
很快,银羽撞窗跳出去。
“有狗!”
监视唐枝的人很快就乱了阵脚。
“告辞。”祁璟对唐枝说出这两个字,迅速转身离去。
“啊?不是,祁璟,你怎么快就出来了?”
白予澈见祁璟回来,他目瞪口呆。
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何不抓住。
对上白予澈兴奋又好奇的眼神,祁璟皱眉:“本王贸然闯入她的屋中,本就是给她添麻烦,若还赖在她的屋中,岂不是登徒子行为。”
白予澈:“……”
对不起,您老人家正气凛然,是我的想法侮辱了您的品德。
“太后的人日日监视她,也是个麻烦。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让我们的人替换掉他们。”祁璟继续叮嘱白予澈。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白予澈点头。
“对了,你让我查的长公主的事,有点眉头了。她可能不是真的出事,这也许是一出戏。”白予澈说起了祁静姝的事。
“还有,我查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长公主回京还与一个人有关,你猜猜那人是谁?”
“谁?”
“唐应裴。简单来说,他的名字应该叫云应裴,他是云翰国太子。”
闻言,祁璟眼神冷了下来。“云翰国太子不是体弱多病,一直养在云翰国皇宫吗?怎么会是唐应裴。”
“养在云翰国的那位根本就不是真的太子,真正的太子失踪多年,假太子不过是掩人耳目,帮他守住那个位置罢了。”白予澈语气讽刺。
云翰国的皇后也死了很多年,他们的皇帝也许久未立继后。
祁静姝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她回来南昭国很有可能是冲着云应裴而来的。
若是她将他给带回去,那她就有机会争夺继后的位置。
“云翰国国力比我们强盛得多,若真让云英裴恢复他太子的身份,唐家很有可能就要翻身了。”
白予澈说出自已的顾虑。
唐家一旦翻身,唐枝就危险了。
祁璟浑身寒意,“既然他有那么大的变数,那便先杀了他。”
白予澈眼皮一跳,好主意!
……
翌日早上。
林清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
“唐枝,太后的人已经被换了,容清姑姑被谢太医缠着,暂时没办法盯着我们,你起来练功吧。”
一起床就能听到这个好消息,唐枝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摄政王的安排吗?”她询问。
林清点头。
坦白说,就连她这个老江湖都觉得,摄政王这个盟友是真不错。
虽说想杀他的人很多,与他合作的确会添麻烦,但耐不住他愿意帮盟友解决麻烦啊。
“这是什么?”
林清发现旁边有个匣子。
“摄政王说这是礼物,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唐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匣子。
里面装着的竟是大大小小的首饰。
这些东西看着已有岁月的痕迹,但不难看出是珍贵之物。
唐枝小心翼翼捧起其中一根发簪,在簪头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被雕刻的很小的“楚”字。
林清也发现了这个字,她惊讶道:“难道,这是你祖母的东西吗?”
在这一瞬间,唐枝的心情无法言明。
祖母到死前仍有一个遗憾。
那便是当年她嫁入将军府时,她的父母给了她许多嫁妆。
可在将军府的那些年,她的大多数东西都被瓜分完了,她离京时更是什么都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