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查到,皇祖母这两日一直在给东宫施压,也不知道是因何事。表哥你可要振作,最好能趁这个机会,让东宫摔个大跟头。”
“嗯。”沈铎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好了,别想太多,今日我们是出来喝酒赏乐的。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祁明渊拍了拍手掌。
很快,屏风后面的琴声断了,一道婀娜多姿的影子站起来。
“婉娘见过二位贵人。”
徐婉儿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眉如远黛,一双水眸看人格外含情,说话的声音更是娇柔、婉转。
她踩着莲步走到这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花香。
“这便是风月轩的琴娘,她的琴技,京城许多贵女都自愧不如。”
“若不然表哥你好好欣赏,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了。”
祁明渊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起身。
“不必了,我和你一同。”
沈铎辞也想跟着起身。
但祁明渊却摁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不用跟着,对面的怡春楼是万郡王的产业,待本皇子去探一探,他给我们添太多麻烦了,必须要找到他的错处,将他除掉。至于表哥你,最重要的是放松,好好听琴吧。”
说完,他还拍了拍沈铎辞的肩膀,扬长而去。
母妃说了,沈铎辞就是身边女人太少了,才会将一个麻烦精给当做宝。
所以,得让他试一试别的女人的好。
沈铎辞身体僵硬,最后默默坐下。
祁明渊方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用的是“本皇子”,带着警告的意思。
说得好听,他是与他们合作。
说的不好听,他只不过替他们卖命的一条狗罢了。
自已太早站队了,没有前世的丞相身份,所以说话也不够有底气。
“贵人,可要奴家伺候您?”
徐婉儿轻车熟路地在祁渊明的旁边坐下,开始给他倒酒。
沈铎辞的脸黑了又黑。
祁明渊这是想给他塞女人吗?
“离本侯远一点,本侯有心爱之人,不是你这种庸脂俗粉能比的。”他呵斥徐婉蓉。
风月轩据说打着的旗号是卖艺不卖身,但它都开在怡春楼的对面了,能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的女人,更是脏的很。
“我倒是怜爱那徐姑娘了。钱难赚,屎难吃。”
不远处的柜子里,唐枝低声说了一句,语气格外嫌弃。
她的对面,几乎与她挤在一起的祁璟微怔。
他面具之下的面色也格外微妙。
她……平时都这样说话的吗?
怪通俗的。
“姑娘,能否动一动,我手麻了?”
沉思了一下,祁璟还是说出了自已的不便。
唐枝这才意识到,自已已经压着他的手臂快半个时辰了。
方才沈铎辞和三皇子磨磨蹭蹭了那么久,她和狼崽的主子也保持这个姿势将近半个时辰了。
她今夜来这里,是听说对面要拍卖轻絮,故而想看看。
直接去对面,不大好,毕竟那是万郡王的地盘。
所以,她选了这边的厢房。
谁知道,她才进来,便看到沈铎辞他们也来了,也是要的这个厢房。
她还挺想知道这两人密谋什么的,故而和店小二说她愿意换房间,实则是抱着狼崽找地方躲起来。
在狼崽的指引下,她躲入柜子里。
可她万万没想到,狼崽带她进柜子,不是因为柜子安全,而是因为……
它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