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思眉眼微动:他这是梦到了前世?
「孤欢喜不已,却在婚宴席间被父皇叫去御书房。」
季楠思的眼底含起淡淡的疑惑。
皇甫临渊握住桌上那杯倒给季楠思的酒,一饮而尽,全然没管那些顺着下巴洒向衣襟的酒水,「父皇让孤做出选择,杀了你,亦或是灭掉国公府。」
季楠思幽幽道:「你选择灭掉国公府。」
「没错。」皇甫临渊满眼复杂地看着她。
季楠思回想起前世的这段经历,暗暗攥紧指节。
皇甫临渊:「前阵子苏淮卿进宫,父皇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季楠思拧起眉心,「那晚苏淮卿进宫和陛下谈话,你也在场?」
「要是不在场就好了……」皇甫临渊喃喃出声。
要是不在场,他现在也不会如此挫败,如此自愧不如……
皇甫临渊的思绪在这一瞬飘回了当时和季楠思从临州返回,初到丹阳的那晚。
他押着三皇弟到父皇的面前对峙,父皇痛心疾首,朗声狂笑。
他笑累了才道:「那些事就算都是朕授意的又何妨?」
皇甫临渊难以置信,「父皇?」
只是为了灭国公府,父皇就人为制造水患丶疫症,让整个临州的百姓都给国公府陪葬?
面对儿子诘问的目光,皇甫韶瞥过一眼,冷不丁道:「朕要死了。」
此言一出,无论是皇甫临渊,还是跪在地上的皇甫临风都猛然一震。
皇甫韶继续云淡风轻道:「御医断言,朕还有几个月可活。」
「您说的都是真的?」皇甫临风错愕地站起身。
皇甫韶瞥过他一眼,视线落在皇甫临渊的身上,「临渊,你是朕最出色的孩子,将西丹交予你,朕大抵能够放心。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在临州蛰伏的那两颗毒瘤。」
「朕的皇兄,也就是先帝在西丹留有一名遗腹子。一批誓死效忠皇兄的暗部得知这个消息,蛰伏在临州,意图在时机成熟之後,夺取帝位,扶他们眼中的正统登基。」
皇甫韶无奈地摇头,「太晚了,若是我在尚未登基前得知皇兄遗腹子的消息,定会将他接来宫中扶上皇位,在他身边当个摄政王。」
「但我得知消息时,那个孩子的年纪已然超过十岁,错过了培养成帝王之才的最佳时机。」
他不会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江山交还给一个什麽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更何况当时他已经培养了临渊近十年。
皇甫临渊:「仅是因为那批先皇暗部潜伏在临州,您便要用疫症灭掉所有的百姓,宁错杀不放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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