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卿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灼热的视线。
他作揖的双手微微颤动,很快又恢复了平稳,再次漠然开口。
「陛下,临州遭遇严重凌汛。河水暴涨,淹没两岸农田丶村庄不计其数。」苏淮卿抬起头直视向皇甫韶,「在下所求恩典乃钦差一职,愿前往临州全权处理赈灾相关事宜。」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苏小侯爷不是出了名的纨絝吗?怎麽突然关心起民生了,关心的还是临州那种蛮荒之地。
不过他求的这个恩典倒也不算出格,西丹朝堂上的官员皆是由上级官员举荐而来,世家子弟横行,不差他这麽个纨絝钦差。
「淮卿……」容初不由站起身子,被苏远洲拉着重新坐下。
苏远洲对着妻子微微摇头,低声道:「不急,先听听陛下怎麽说。」
两人都清楚自家儿子的脾性,他几乎从不主动往身上揽麻烦事,还是赈灾这种非常麻烦的事……此举很是反常,不得不让他们在心底为儿子捏把汗。
容初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夫君说的话,默默看向上首。
端坐於上首的皇甫韶身子略微一僵,万万没想到苏淮卿求的是这麽个恩典,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
临州毗邻安河,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每年到了封河开河的时期皆有遭遇凌汛的可能。
皇甫韶对於临州遭遇凌汛的消息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苏淮卿怎会比自己先收到消息。
他身为西丹皇帝,却要从一个没有官职在身的小辈口中得知此事,属实有些落颜面。
尚合殿内针落可闻,一时间没人再吭声,都在等着陛下的答覆。
有一人明显乱了分寸,疾步走到苏淮卿的身边,朝上首俯身作揖。
「父丶父皇,儿臣离开临州的时候,并无异样……」三皇子勉强扯出个笑容,不复之前的悠然轻松。
一旁的贵妃後知後觉想起来,皇儿前阵子得了陛下的吩咐前往临州办急事,甚至还错过了今年的秋猎,前两日才回到丹阳。
临州若是真的出了此等大事,她的皇儿竟一点风声也没收到,难辞其咎。
「陛下……」贵妃急急开口想要为三皇子辩驳上几句,被陛下抬手制止。
皇甫韶没有理会三皇子的解释,面容凝重地看向苏淮卿,沉声问道:「你这消息可靠吗?」
苏淮卿拱手过额,俯身郑重道:「消息千真万确。」
殿内隐隐有几人倒抽了口凉气。
继後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贵妃,又瞥了一眼三皇子。
在场的人中不乏有人像她一样,知道点陈年秘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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