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终於平复好了情绪,季楠思站直身子,眸光在父亲和母亲间来回流转,「女儿只是着了梦魇,让你们担心了。」
国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绣帕细细擦拭着季楠思眼角残存的泪花。
护国公直勾勾地看着季楠思,语重心长道:「思思,今日之事既然你不愿意过多解释,为父也就不再多问。」
他家闺女怎麽会平白无故着了这麽严重的梦魇?定然是受了某些刺激。
护国公接着道:「不过你要铭记一点,有为父在,任何委屈你都不需要自己受着。」
季楠思垂首掩饰眼角再次泛起的泪意,轻声答道:「女儿知道了。」
*
季楠思回到房间後径直来到桌案前,提笔在一本书册上写写画画。
这麽一写,便是两天。
含巧替她研着墨,百无聊赖,问起了主子在写什麽。
「一个话本子。」季楠思如是答道。
含巧来了兴致,问起话本子的内容,不听还好,这才刚听了个开头就已经郁闷得不行!
这话本子里的贵族小姐怎麽这麽凄惨?不仅大婚之夜家中遭难,还被赶出了东宫……
含巧手里研着墨,看向主子追问道:「所以那位贵族小姐後来怎样了?」
「後来……」季楠思的眸光黯了黯,「当天晚上,太子殿下派人来接她,说是替她向圣上讨到了大赦恩典。」
含巧一听,淤积在心头的郁气终於有所舒缓,急道:「恩典?那位贵族小姐的家人不会被斩首了?」
季楠思冷然扯了扯嘴角,「她当时也是这麽想的,结果去了东宫之後就被软禁,连家人的最後一面都没有见上。」
「嘶……」含巧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主子!这故事太憋屈了,我还是不听了!」
季楠思失笑地看着她,「一开始说要听的也是你。」
含巧瘪了瘪嘴,「我也没想到您这个故事这麽气人呀!」
季楠思淡笑着继续落笔,「茶水有些凉了。」
「奴婢这就去添点滚水。」含巧提起茶壶一溜烟出了门。
季楠思放下笔,默默回顾起已经写下的内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上面的一切并不是什麽单纯的话本子,全都是她的切身经历。
昨日午睡後,她意识到自己重生回了十七岁,回到了还没有和太子殿下定婚的时候。
重生前的大婚那晚她原本被苏淮卿带回了侯府,东宫的内监深夜找来。
她跟着内监踏入东宫,见到皇甫临渊後才知道,他向圣上讨来的那个所谓的大赦恩典居然是……
允许她丶留在东宫……做妾。
她不愿意,皇甫临渊便强硬地将她软禁。
不仅如此,他还在第二日亲自监斩了她的父亲丶母亲丶兄长,国公府上下所有侍从全被波及灭口,无一幸免。
季楠思的指尖轻颤,视线停在了『和亲』二字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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