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燃抱着木玲珑从树上下来,两人悠闲的往回走。这事算是成功了,百姓们都散了,颜毅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更何况当时他根本无力解释。
“你下手真够狠的,颜家老大已经瘸了,你又用一指禅直接将老二的腿弄瘸,啧啧啧,颜家家主还不疯了。”木玲珑嘴上替颜毅可惜,脸上却说不出的喜悦,好事成双。
颜如玉的两个哥哥都成了瘸子,说出去都觉得好笑。
墨靳燃顿足,板着脸道:“不喜,好,我这就回去替颜毅接好。”
说着,故意转身,却感觉手心一热,耳边响起娇嗔之声:“瞧你那傲娇的样子,说,谁宠的?”
“好不是你。”墨靳燃心情大好,毫不避讳地拉地拉着木玲珑去了酒楼。
两人心情大好,点了两桌菜,可是把阿大和含翠高兴坏了,别说看两人秀恩爱,就是挨顿板子都乐意。天香楼的一桌菜可要二十两银子,她们这种身份几辈子都吃不上。
四人吃饭的工夫,街上的流言开始滋长,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传遍整个燕京。
木玲珑在小儿上第三道菜的时候,已经听到第二个版本,她不禁咂舌,有些事不开口,反倒越描越黑。
颜家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欺压百姓多年,这次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有苦难言。太后就算有心特颜毅说话,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话说颜毅,怒火攻心差点晕过去,好在他身边的长随赶过来,扶住他。
“二少爷,您撑住啊。”尘儿吓得声音颤抖。
颜毅脸色惨白,忍着脚上的疼痛,咬牙切齿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吗?为何还有人进来。”
赵莲溪和大哥颜犇议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虽不喜,更想着从中破坏,却没想过将自己牵扯其中。
别看颜犇腿脚不好,可脑子好使,平日父亲喜欢和他探讨朝堂之事。刚开始他嫉妒,可时间久了慢慢就看开,颜家在燕京何其尊贵,怎么会推选一个瘸子做家主。
果然就在两年前,父亲将颜毅交到书房,正是得告诉他,颜家日后要交到他手中,让他跟着他学习。
没有人知道,那一日,颜毅一夜没睡,压在他头上的多年的大山,终于搬走了。
可现在,一桩丑闻,彻底将他打入谷底。
尘儿也委屈,声音哽咽道:“奴才本来在门口守着,不知道哪来够,咬着奴才不放,还将奴才的裤子咬烂,奴才便去不远处的铺子买了一条,谁知道……”
谁知道这么会儿功夫会有人闯进来。
“那你回来后,为什么不扶我起来。”颜毅气的双目泛着寒光。
尘儿忙跪下磕头:“大少爷,城西没人认识您,可他们知道奴才,只要我不现身,没人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奴才才会站在不远处,并不是故意的……”
尘儿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颜毅现在正在气头上,况且,他的身份已将暴露,说什么都没用,他浑身颤抖,怒骂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将我扶起来。”
尘儿吓得脑袋空空,忙扶着颜毅上马车。
等马车开动,尘儿想到一件事,看着颜毅欲言又止。
颜毅要不知道自己的腿断了,只以为外伤,如今疼得呲牙咧嘴,抬眼见尘儿,不耐烦道:“说什么事说。”
“爷,那赵二姑娘……”尘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