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那位出售虎骨酒的公子吗?”其中一名士兵,正是那日在集市上的差役,他一眼就认出了林帆。
“我的朋友究竟犯了什么罪?”林帆继续轻声探问。
那士兵随即招呼身后的同伴,“大家都放下武器,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都去忙去吧!”
待人散去,那士兵这才低声回应道:
“你的朋友他想入城,却拒不缴纳税金。”
“缴税?进城税要收我十五文,这岂不是明抢。”上官牧之愤慨不平,怒目圆睁地斥责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林帆轻轻将他带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别再频繁提起‘可知道我是谁’这句话了。”
“他们只是遵命行事,不清楚你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
“你尚未正式上任,保持低调为妙。你身为县尉,而掌管征税的是县丞,你刚到任就动了县丞的部下,难免会被穿小鞋。”
“为人处世还需谨言慎行。待你掌握实权之后,再行整顿也为时不晚。”
林帆低声细语,语气中透着关切。
上官牧之的双眸瞬间闪烁着光彩,心中暗自赞叹林帆所言极是。
随即,他满怀敬仰地注视着林帆,细致地端详了半天,内心充满了好奇。
他难以置信,一个身着简朴的村民,竟然拥有如此深邃的智慧。
“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收多少钱,那是县丞大人定的。”那士兵望着林帆,低声答复。
上官牧之也不再坚持,当下便准备取出银两,来交付税费。
然而手探进口袋,这才惊觉随身荷包不见了。
“怎么,还不愿交出?我念你是林兄弟的朋友,才对你如此客气。若是你执意抗税,那我们也就无法手下留情了。”那士兵语气已显怒意。
“我的荷包不见了,可能在刚才跌落马匹时遗失了。”上官牧之轻轻皱眉,声音低沉。
见此情景,林帆豪爽地立刻掏出银两,为上官牧之支付了税款。
“林帆兄,这怎么行。”上官牧之满怀感激地说。
林帆却不以为意,毕竟这点钱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不是急于入城吗?别耽误了时间。”林帆笑着回答。
“感谢林帆兄,这钱,他日我必定归还。”
“区区小事,不必挂在心上,下次相遇,请我喝上一杯酒即可。”林帆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道。
待上官牧之离去,那士兵便满脸春意地将林帆悄悄拉至一旁,低声询问道:“林兄,前些日子你提及的虎骨酒,可还剩下些许?”
“有的,你这是……”
林帆低声回应,不禁偷偷打量了士兵一番,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
“只是,那酒已有人预订,再无多余的酒了。”林帆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无奈,叹息道,“那天在牙市,你也目睹了,交了定金的才有酒。”
“嘿,能否割爱分我一点,我愿付银两。”士兵笑意盈盈地望着林帆。
随即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两银子。
“看看,这些可否足够?”
林帆双眉紧锁,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这事情棘手得很!”
“这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定金已付,若是缺了一份,我不但要双倍赔付,声誉也将受损,不行不行!”
“林兄,你再想想办法,此事于我至关重要!”那士兵面色顿时黯淡,长叹一口气。
“都是男人,你应该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