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为何驻足不前?看来,是我赢了。”林帆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挺身而起,悠然伸了个懒腰。
顾长云登时愣住,眼前那个方才神采飞扬的少年,此刻却坐在道旁的一块巨石上,面色尽显颓然。
鲜衣怒马,没有了鲜衣,只有一匹怒马躺在了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后侧大腿处还在流着血。
“二位壮士,你们这可是要去县城?能否捎我一段?”
白衣少年见到顾长云与林帆驾车抵达,登时兴奋地跃起,疾步迎上前去,拱手弯腰,甚是有礼貌,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
顾长云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惊异地望向林帆,竟然忘记了如何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们,快把行李放车上吧,位置都给你腾出来了。”
林帆目光上下扫视了少年一番,轻笑一声,从容答道。
少年瞬间愣住,同样露出惊异的表情,望向林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此等候你们?”
“若我所料不差,你的马应是后腿负伤,无法继续前行了。”林帆并未正面回应少年的疑问,反而径直跳下驴车,向那匹白马走去。
“这位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那名男子更是神情惊愕,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敬仰与赞叹,恭敬地拱手回应。
“不知为何,那大白本还步履稳健,然而行进间,其后左腿忽然瘸软,令我措手不及,自其背跌落……”
林帆目视那白马,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只得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太可惜了,如此骏马,就这样被你玩坏了。”
被玩坏了?
青年白衣男子瞬间愣住,满腹疑惑地向林帆投去探寻的目光。
顾长云双眉紧锁,满脸困惑地询问:“小帆,你怎么会预知那匹马会受伤呢?”
“刚才擦肩而过之时,我便察觉到这马儿异样,加之你骑乘速度之快,这马显然难以支撑太久。”
林帆解释道。
“此马既无马镫,又未钉马蹄铁,怎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他们日常骑马,习惯了一脚直接踏在马的后腿关节上,长此以往,马腿难免承受不住。
此外,缺乏马蹄铁的防护,在草地上疾驰尚且可行,但在坚硬的官道上高速奔跑,无疑是忽视了马的感受。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即便是再出色的马匹,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折腾。
他算是幸运的了,没有马镫和马蹄铁还敢如此高速骑行,从马上跌落时能侥幸不死,实属幸运。
青年身着白衣,神色微愕,眉头轻轻一皱,疑惑地问:“这马镫究竟是何物?马蹄铁又有何作用?”
“马蹄铁能护马蹄,使之在奔跑时犹如踏足平地,加速疾驰。而这马镫,既能护马,亦能确保骑者稳坐鞍上,不易坠马,同时避免踩伤马的后腿。”
林帆低声细语,耐心解答。
“说那么多你也听不清楚,不如实物直观。你若真有兴趣,他日我免费给你打造一副,你就知道了。”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这何德何能平白无故接受您的馈赠。”
“权当是交个朋友!”林帆轻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