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求饶,显然已经晚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
众村民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过片刻,朱老八便被打的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然而,长芳嫂子终究还是心软,听着朱老八杀猪般的参加于心不忍,走出屋子轻轻拉了拉林帆的衣角,声音柔和地求情道:“林帆哥,求求你,放他一马吧!”
“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闹出人命。”
“表妹,救命啊……”朱老八已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这样会吃亏的。”
林帆轻轻地抚摸着长芳的脑袋,带着一丝无奈,轻轻地叹息。
“他已经知道错了,我想我们还是宽容一些吧。毕竟,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表哥。”长芳嫂子微垂着头,声音细若蚊鸣地回答。
林帆轻轻挥了挥手,周围的众人这才停下手来。
“去吧!以后可别让我再见到你。”林帆语气冰冷,怒气未消地说。
朱老八急忙跪地致谢,慌不择路地爬着离开了村庄。
众人亦陆续准备离开,却被林帆留住了。
“今日有劳大家出手帮忙,若不急于他事,不妨进屋喝一杯酒再回去吧!”
众人一听有酒喝,顿时来了兴致,挪不动步子。
制酒的技艺可不简单,村里几乎没人会。
再者,酿酒非常耗费粮食,山民们连温饱尚难解决,哪里还有余粮用以酿酒。
林帆家中的碗不够了,许多人特意回家取碗来,只为尝一口这粗糠酒。
要知道,平常时候唯有进城,方能有机会在酒馆小酌一杯,村里大多数人连城都没去过,更别说喝酒了。
上次喝酒,还是在林帆猎获猛虎分发给大家的时候,将自酿的酒拿出来请大伙一起喝的。
那酒香浓郁、口感绵长,令人至今难忘。
众人皆期盼着何时能再次品尝一次。
林帆吩咐沈妙衣去将自己酿造的粗糠酒端过来,还特地叮嘱她不要拿错了。
不一会儿,前后院落皆是坐满了人,就连隔壁长芳嫂子的屋前也坐满了村民。
“林帆啊,你自打出生,你叔我就看出你非同凡响,日后必成大器!”
村长苏白不胜酒力,仅饮一碗便有些醺醺然了,开始了忆往昔。
“苏村长,我记得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当年林帆非要读书考秀才,你还训斥他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城里劁猪呢。”
“哈哈哈,这事我可记得……”
酒是欢乐的源泉。
一杯酒下肚,便全然忘却了烦恼,场面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赵小却是一脸的担忧,凑到林帆身边蹙眉道:
“林帆哥,我听闻朱老八可是三关山上的盗匪,我们今天得罪了他,若他日后蓄意报复我村,我们将何以应对?”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心生忧虑,酒意也消了大半。
“是啊!那些盗匪可绝非善类,横行霸道,无恶不为,恐怕我们有麻烦了。”
“真他娘的,今日我们就不该轻易放走朱老八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