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放荡的笑意微敛。
下一秒,他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手臂精准格挡她的每一拳。
盛淙川和她来了几个回合,才开始认真。
那日能抓住她,费了一番功夫,
女人的功夫不弱。她的打斗招式,是为了生存,故而出手时步步奔着夺人性命,毫不留情。
有半分不警惕,都会被她拿住命脉。
女人铆足了劲,没有防守,只有攻击。
而盛淙川,看似在招架她,几番下来衣衫完整的没有一丝褶皱。他偶尔挪动身形,只守不攻,把这场打斗当成一场认真的“玩闹”。
这俨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表面认真,处处彰显敷衍的应付。
出手这么多次,不动他分毫,女人心中不爽,下了狠劲。
“小哑巴,你还会气急败坏啊。”盛淙川扯开一抹笑。
他出声,才泄露一丝紊乱的气息。
这一次,他没有再防守,而是挡下她的拳头的同时,手悄无声息的扣上她的脖颈,收紧。
他步步逼近,女人后背撞上梳妆台。
桌上东西叮当作响,滚落到地面,出破裂的声音。
他捏着她的脖颈,女人被迫后仰。
女人看着他:“有意思?”
她是生死边缘行走的人,自然知道他没有下死手。
只是让她难受,死不了。
“怎么没意思。正愁没什么事干,你送上门来,多美妙的巧合?小哑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他凑她极近,鼻尖抵着她的,暧昧呢喃。
女人冷哼。
盛淙川这种腔调,她不吃,觉得恶心。
看到女人就情,和深山的那些野猫一样。一到春天,整个山谷里都是猫凄厉的嚎叫,和着风声很是恐怖。
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猫只会在春天。他时时刻刻,百无禁忌。
前一秒和她打斗,后一秒就能吻上她。
女人不甘示弱,屈腿去顶他的脆弱之处。
盛淙川有所感应,先一步松开她往后退,她的力度落空。
原本被他压制斜靠在梳妆台上的身体也没了支撑点,人直直向旁边栽。
腰被人扣住。
女人抬头去看,撞进盛淙川含笑的眼睛。
他单手拖着她,倒也气定神闲。
女人余光往下瞥,看到一地碎片。
她这副身体,痛感很低,寻常的疼痛对她没有多大的效果。盛淙川知道,所以他对付她,要么将掐住她的喉咙,要么将她压进水里。
他只做让她难受的事。
玻璃扎进身体里她不怕,她从几岁开始就已经习惯遍体鳞伤。
只是他接住了她,她有些错愕。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因为他的举动产生了起伏。
就这样愣神的一瞬间,她被他推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