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女人说他恶心,他想挫挫对方的锐气,更不想在女人身上受挫。
他话锋一转,“她春心萌动,喜欢严锦然。”
林清也啊了声,差点拍案而起。
严锦然?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
很快,她想起一件事:“前些天严锦然来阳城找你,碰上了芮瑾?”
严锦然和严梦娇,前几日来了阳城。
他找林清也和盛淙川有事,顺道把妹妹带来。一是严梦娇想林清也,二是刚好做个幌子。
一见钟情?
林清也感觉不可思议。
她有些讷讷。
盛淙川嗯了声:“她昨天找我打听严锦然,一副扭捏作态,老子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惜啊,严锦然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小子,到时候气急败坏,又得骂严锦然恶心不是?”
他很感兴趣,甚至推波助澜。
林清也无语:“……你想法好恶劣。”
“他没有一天不恶劣。”时惟樾说。
又凉凉道,“严锦然没你这么混乱。她说你恶心,不会说他恶心,顶多说他表里不一。”
他一语中的。
盛淙川扯下一张脸,目瞪口呆:“老子那是善良,不忍心拒绝每个爱慕老子的女人!”
“闭嘴。”时惟樾不想听。
这番话,林清也同样觉得难以入耳。
她附和:“食不言寝不语。少说话,多吃菜。”
“不是一家人,真不进一家门。”盛淙川吃了瘪。
时惟樾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自然,我们夫妻齐心。”
一家人,他喜欢这个说辞。
有盛淙川搅和,离别没那么悲伤。
林清也看着消失的车,心中刚涌出一丝酸涩,被盛淙川打断。
“聚少离多,你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他双手插兜,懒洋洋说,“这一走,没个几月回不来。怎么说,要不要去百乐门给你挑个小白脸?”
林清也一哽。
心的酸涩,差点和中午的饭菜一起,化成酸水。
林清也转身进屋:“百乐门的小白脸多金贵,我怕暴殄天物。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最是金贵,刚好留着自己用。”
“老子又没有断袖之癖!”盛淙川说。
他没有跟进去。
看林清也状态还好,他兀自一笑,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盛淙川在阳城时,大多时间都在百乐门狩猎。
百乐门是他自己开的舞厅,站在最好的位置俯视,他总能现最合适的猎物。
高堂主过来汇报时,盛淙川正站在楼上往下看。
“盛先生,您在看什么?”高堂主问。
“阳城真是个风水宝地。”
盛淙川说,“当初我还在想,时惟樾为什么要攻下阳城这个地方。阳城不毗邻时家地盘,四面环敌,不是个好选择。眼下来看,是他深谋远虑。”
高堂主讨巧笑道:“是啊,时师座深谋远虑,当真是人中龙凤。战事一起,阳城就成了百姓的后盾。”
“你懂什么。”盛淙川嗤了声。
高堂主一愣,没明白盛淙川的意思:“还望盛先生赐教。”
盛淙川点燃一根烟,夹在唇齿之间,笑容轻佻:“时惟樾深谋远虑,给了我好处。这么多新面孔,是我的福地。”
高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