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林清也说,“何先生替我说了话,他是个好人。”
时惟樾眼神微凝:“再想。”
“你不是说何先生?”林清也沉吟了下。
宴会上的人,有些人的面孔她都有印象,却不熟悉。
到场的人都是高门显赫人家,大多都是林家交际不上,顶多有过几面之缘。
要说待见,她实在想不到谁会待见她。
“啊!我想到了!”林清也恍然,兴奋的转过来。
她唇角扬起,眼底闪过笑意。那双弯起的瞳孔仿佛被灯光照过的湖面,在夜色中波光粼粼。
时惟樾透过她乌黑明亮的眼睛,看到自己。
他心中一动,唇角也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想到什么?”他声音难得温柔。
“你是说秦总长和秦大哥是吧?”
林清也兴奋道,“昨天我和秦大哥打电话,他说他和秦总长也会参加宴会,不过今天还没来得及碰上。咦,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她说的激动。
没注意在她开口的那一刹那,时惟樾的瞳孔猛地骤缩,眼神也跟着一暗。
他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一寸寸沉下,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他沉着嗓子问:“你们平时还打电话?”
“秦大哥偶尔会给我打电话,主要是芮瑾妹妹想和我说话。”
林清也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自顾自说,“秦总长一家人很好。之前孙公馆的事若不是秦大哥以身犯险,我还不一定那么顺利。”
时惟樾冷哼一声。
不提他都差点忘了,上次秦家那小子衣服都没穿,套这个西装就出来了!
什么以身犯险,光着个膀子叫以身犯险吗?
细胳膊细腿,还不够他操练的!
想着两人握着电话谈笑风生,他的眼中倏然闪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时惟樾心中不爽,不屑的冷嗤道:“他妹妹想和你说话,他接什么电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懂什么?秦大哥为人最是谦和,他是讲礼节的人,不像你……”林清也一转头,突然看见时惟樾的眼神。
还在高谈阔论时喉咙突然一哽,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嗝,硬生生转了个折:“……也不是他们?”
榆木脑袋!
时惟樾想掰开她的头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
他这么大个人站在她面前,想一圈想不到他身上?
“亏你曾经还有个老相好!”时惟樾重声道。
林清也懵了:“关宋诚安什么事?”
时惟樾不言语。
他大步往前走,钻进车。
关宋诚安什么事?当然关他事了。
他二十四岁情窦初开脑子都转的比她这个猪脑子快,亏她还有个老相好,竟然想不到这层上?
一天到晚只知道肖想他,怎么不钻研钻研他的想法?
照她这样做事,能走进他心里真是误打误撞!
林清也跟在身后上车,颇为无奈:“你怎么又脾气了?”
时惟樾偏头,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了几次,最后移开了目光。
林清也又问:“你刚刚说待见我,到底是谁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