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时惟樾眼底含笑:“药性是不是没了。”
林清也木讷点头。
“既然没了,你怎么还这么奇怪。”
时惟樾眼底的笑意,转而变成揶揄,“林清也,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占我便宜了。看在你被下了药的份上,我大慈悲原谅你亲我一事。你现在还蹬鼻子上脸,堂而皇之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还投怀送抱。”
林清也瞬间满脸黑线。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产生时惟樾专情的错觉!
“……是你拉住我。”她用力强调。
时惟樾脸不红心不跳:“让我看着你摔?”
“看着我摔也不是一次两次,你还把我扔在地上。”林清也如实道。
时惟樾也想到船上那件事。
他冷哼一声,撒开了手:“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大步往前走,直接将林清也甩在身后。
林清也捡起地上的纸袋,重新跟上他的步伐。
“时惟樾,我刚就是觉得你有耐心的时候还是蛮有魅力的。你教会我好多东西,这是笔珍贵财富。”林清也说。
时惟樾唇角轻翘:“要你说。”
“真的。”林清也眼神真挚,“只要你脾气好一点,不那么自恋,我还是很崇拜你的。”
时惟樾:“……”
翘起的唇角一瞬间被抹平,成了一条直线。
“你的意思是,我很自恋?”
“是……有点吧?”林清也本想说是。对上时惟樾危险的目光,嘴里的话立刻来了个大转弯,硬生生多加了三个字。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时惟樾又生气了。
他停下脚步,不动了,直接叫来谭耀森,让她送她出去。
他原路返回。
林清也看着时惟樾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有些不明显的落寞浮上心头。
他们两个,怎么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林清也想不通。
谭耀森:“林小姐,走吧。”
林清也嗯了声。
谭耀森看着她闷闷不乐,笑着说道:“林小姐可是为着师座不高兴?”
“倒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摸不透他的性格。”
林清也好奇问,“小森副官,你和小林副官跟着时惟樾,他是不是也经常上一秒高兴下一秒火?”
谭耀森说:“没有,师座情绪一向平稳,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是吗?”林清也不大信。
“林小姐,师座只是不知道怎么和您表达情绪。”
谭耀森说,“师座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里,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如林小姐心思细腻。
师座今天才回城,听到您去了孙公馆,便过来接您。您被孙夫人下药,师座嘴上虽没说什么,但也不是就让您这样任人欺负了。孙夫人身边的那位太太,还有给您下药的佣人,师座都处理掉了。至于其他的,您明日睡醒自然就明白了。”
林清也不可置信:“他今天是来接我的?”
她还以为,他也收到了孙公馆的请帖,只是姗姗来迟,正巧遇见了她。
谭耀森点头。
用师座当时的原话是:“林清也现在还是个小绵羊,把她扔进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里,就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