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我的衣服。」许柏安站起来,拍拍她肩。
温杭跟着他去卧室,其实家里有她的衣服,以前买的,但在打开衣柜那刻,他心存歹念,还抽一件自己的短袖递过去,随後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卧室的窗帘拉敞着,温杭想去拢合,外面月霜微凉,有要下雨的预兆,她伸手去接,有风无雨。
温杭眼神失焦看了会,才拉好窗帘去换衣服,动作慢吞吞的,不知道是迟钝还是疲累。
包臀裙褪下那刻,许柏安从洗手间里出来,白色蕾丝包裹的浑圆臀部,在他眼里闪过一秒後被短袖遮盖。
温杭回头看他,冷调的卧室里被他沐浴雾气带出一股热燥,他分明穿着衣服,但健硕身姿立在眼前,是另外一种明晃晃的招惹。
衣服下是什麽样块垒分明,温杭可以想像,喝了酒的大脑营营扰扰,挥之不去的是酒胆色心。
她直勾勾盯着,许柏安挑眉:「看什麽?用不用脱了给你看?」
温杭眼尾上挑,被酒气熏过的眼角薄红,有恃无恐:「你敢就脱。」
他真的兜头拉扯,眼睫眨动的空隙,衣服已经甩在地上,不必想像,所有细节都清晰暴露在眼球内,她摸过亲过,也记得他赋予过的深刻感受。
「还想看什麽?」他气定神闲,朝她走来,「都满足你。」
温杭木讷地看,只觉热渴,禁不住蛊惑,有借酒行凶的胆劲。
「又是故意的,对不对?」
「是,」许柏安捏她下巴,要她仰面直视:「你上钩吗?」
目光对峙,温杭不清楚酒醒了多少,只感觉潮热湿气在身体里扩散,被这种软酥冲击着,兴奋着,她倏忽踮脚勾脖,唇撞上去。
是一种不带技巧的发泄,她不做被宰的羔羊,她才是持枪上膛的恶人。
她的唇软的,酒气不多,反倒是微醺的果香,细白手臂被人抓下,许柏安喉结滚动,盯着她:「这算谁的?」
温杭觉得他今晚特别烦,废话连篇,犹犹豫豫,「你装什麽装?」
这世上有规定只能男人渣吗?她想就做了,反正酒後乱性,明天不认帐,把他当成一盘菜吃,管他是怎麽想的。
许柏安安静看她两秒,一阵天翻地覆,比月色还深的凉意探进宽大短袖,她身後是软云质感的柔软床铺。
卧室里静谧无声,只开一盏澄黄黄的灯,白墙上有影子重叠,不见靡丽,留一团欲盖弥彰的黑影。
被捅破的窗户纸上,有人在增色,他不顾湿泞,低头匍匐,用唇舌助兴。
过於唐突,温杭骇然一震,身体里那根电线,烧得断连,今天喝的酒仿佛在这刻才直涌大脑,腾云驾雾,顺着荒唐开花。
温热软滑的唇,从轻浅的触碰,到游走闯荡,最後渴得饮泉。
「许柏安——」
她炯亮的眼里有热泪,低声呵斥:「你别,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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