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两双手,这才注意到门边一直致力於隐匿自己的家庭医生。
「你是?」
「他是我找来的家庭医生。」容深弯着眸讨功,「小草肚子疼,我把他叫来的。」
范小草瞪他一眼,「肚子疼还不是你害的。」
范小草现在已经不信任这个世界里的医生了,总感觉每一个都很不靠谱。
他累了一夜,现在脑中昏昏沉沉,手脚也酸软,他困倦道,「我想睡觉。」
容深将家庭医生打发走,揽过范小草的肩膀,「小草上床睡觉。」
他弯着眸,「昨夜小草辛苦了。」
「某些人在楼下听了一夜,也辛苦了。」
范小草懒得深思容深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他趴在床上,头刚碰到了枕头便睡死过去。
这大概是是他这些天来睡过最不安慰的一觉。
梦中的容深丶容渊一个在他身後一个在他身前,逼问他更喜欢谁。
范小草挠了挠脑袋,回答不出来,因为这两人他一个也不喜欢。
「小草跟我上床不舒服吗?」容深委屈地拉着他的手,眼眶红彤彤的满是委屈。
范小草头一回见容深流眼泪,心里觉得稀奇,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满足。
女孩掉眼泪他是一定要安慰安慰的,但是这容深……
他刚要敷衍几句,一时间天旋地转,在他面前的人变成了容渊。
容渊冷着脸,手指也是冰凉的,从范小草的脸颊滑落到他的肚子,「你生下孩子,就再也走不了了。」
范小草被二人簇拥着夹击,容深从身後抱着他,容渊捧起他的脸。
无法动弹。
无法反抗。
梦境轰然坍塌,范小草被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唤醒。
他蹙起眉,容深一下一下亲着自己的脸,搅了他的梦,「干什麽?」
刚睡醒的范小草瓮声瓮气。
容深笑着,「小草醒了?该起床了。」
范小草坐起来缓了一会,「现在几点了?」
「已经晚上六点了。」
他居然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范小草懊恼道,「我今天没请假。」
「我帮小草请假了。」容深讨功似的。
范小草想要起身下床,这才注意自己脚踝上的脚铐。
他板着脸,「怎麽还不松开?」
「等小草怀上我的孩子。」容深柔情蜜意地抚摸着范小草脸,与梦中的一样,「我就解开。」
范小草不高兴了,没人愿意被限制人身自由,「我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