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草。」容渊额间汗珠滚落,眼下的潮红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蛊惑。
范小草的大脑以平生最快的运行速度思考,他抵着容渊的胸膛,知道此时挣扎也没有用,只能好声好气先劝道,「你先冷静,你先冷静。」
箭在弦上,怎麽冷静?
眼见容渊的脸越来越近……
突然之间。
「啪」一声,容渊倒在了范小草肩头。
范小草手一抖,放下了刚刚从床头拿起来的花瓶。
他慢慢从容渊怀中挪出来,丢下花瓶後哆哆嗦嗦伸手探了探容渊鼻息。
还在呼吸。
没死。
没死就好。
范小草松了一口气,看来容渊还是够皮糙肉厚的。
他哼了一声,拍拍容渊的侧脸,「起来啊,怎麽不起来了?」
范小草耍完威风后从容渊手中拿过抑制剂,这次确认无误才注射进容渊体内。
不知道有没有用了,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受信息素影响,范小草满脸都是生理性泪水,身上像被无数小虫子爬过,整个胸腔都散发着热潮,渴望着爱抚与解脱。
「宿主,你干傻事了?!」系统此刻终於出现,大惊失色道,「你怎麽把他杀了?!」
范小草现在没有多馀的心力解释,哼哼两声,「对没错,杀了,等会拖去埋了。」
他拖着身体去了浴室,锁上浴室门後便将浴缸内放满冷水。
「宿主你这是何苦啊。」系统见不得他受苦,它家宿主什麽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苦,它掷地有声,「你裤子脱了去磨磨啊!反正他现在跟死人没区别。」
「磨你个大头鬼。」范小草想把系统揪出来胖揍一顿。
在系统的不良影响下,范小草已经能迅速意会到它想要表达什麽龌龊的意思。
脑子脏了。
范小草没有脱光,或者说根本来不及脱光,就立刻浸入冰凉的水中。
冰冷的液体安定了躁动的情绪。
发情期会让人变得脆弱,范小草霎时间委屈涌上心头。
眼泪像断了线的小珍珠不断下落。
他一边抹眼泪想家一边在心里骂容渊。
豆大的眼珠掉落到水中溅起一圈碎珠似的水花。
范小草从来没觉得这麽委屈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这麽怎麽了,只觉得身上冷冷的,心里却依旧很燥热很孤单,只渴望着得到一丝温暖的慰藉。
「都怪容渊,我太讨厌他了!」
白生生的脸颊上挂着泪珠,乌溜溜的眼眸中满是委屈,任谁见到也会替范小草打抱不平。
系统自然更不用说,它怒不可遏,「等本系统崛起了,一定要替宿主狠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