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意识到奚吝俭在指自己。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我不过是理解他而已。」苻缭笑道,「何况他也有在慢慢改变呢。」
奚吝俭轻声叹口气。
「否则他不会活到现在。」奚吝俭揉了揉苻缭的发顶。
苻缭小声地应了一下,明白奚吝俭的暗示。
「你看起来还是有些疑惑。」奚吝俭看出他的犹豫,并非提防,「还有哪里不明白?」
苻缭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看了看奚吝俭,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你就当我做了个梦吧。」苻缭最终这麽说道。
「梦里,我在看话本。话本里写的是季怜渎和你的故事,就和现在一样。你们经历了许多事情……非常不愉快的那种。」苻缭还是稍显含糊,「但是我从那话本里看出,你们相互爱着对方,可落到最後,一个心死,一个身死。我不想你们这样,我觉得你们对对方都有感情,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局。」
半晌,奚吝俭开口:「所以你要来帮助我?」
「我只是这样想了而已。」苻缭的笑容略显苦涩,「因为季怜渎确实有一个儿时的玩伴,与我名字一样,我还觉得奇妙呢。」
本来季怜渎一个伶人是不会认识苻缭的,奈何苻缭自幼爱玩,长辈越不让去的地方他越要跑去,加之季怜渎有心,两人才算是一并成长到现在。
现在想想,自己好像因为看见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出场後,就囫囵吞枣地匆匆翻了一遍,其实有很多细节自己并不知道。
兴许是夹在中间的各种剧情被自己翻过去了,他才误以为奚吝俭与季怜渎是那种关系。
原来是这样的麽……不过,现在想要确认也没有渠道了。
「所以是话本里的你,也喜欢季怜渎。」
奚吝俭意识到面前的这个苻缭不对劲的地方:「你不是原来那个苻缭。」
苻缭点点头。
「但你是我自始至终接触的那个人。」奚吝俭接着说。
苻缭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
「殿下似乎是如释重负了。」
「自然。」奚吝俭又往苻缭身边靠近了些,「这里也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本让你想走就走。」
看起来奚吝俭更得意的是後面那句。
苻缭觉得奚吝俭关注的这个重点很可爱。
「那可说不好。」苻缭装作正经道,「毕竟我都能进到话本来了,说不定这里真的有这样的话本呢。」
「那孤就把话本全烧了。」
「殿下还没登基呢,这就要当暴君啦?」苻缭假作惊讶,「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