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轿厢里後,林星纬被挤着的五个人吓了一跳。
还来不及弄懂是什麽情况,轿厢就被猛地撞了一下,孟贽连忙拉着他。
「殿下会处理好一切的。」他费了点劲才听清孟贽的话。
奚吝俭摩挲着手里的盒子。
表面很光滑,比他想像得要轻不少。
实际上,他并没见过玉玺。自奚宏深从龙椅後钻出来那时,他就知道他父亲根本没有要交出玉玺的意思,之後他也查过玉玺的踪迹,知道他确实被保存在宫内。
仿佛是昨日的事,一转眼,这贵重的盒子就躺在自己怀里。
奚吝俭杀得心不在焉。
人不够多,想打人海战术堆不起来,米阴又不精武,训练出来的人如何是他对手?
奚吝俭以手肘制住面前之人,腿一抬架在他的长枪上,一收,长枪应声断成两截。
那人身躯不稳,被奚吝俭一脚正中胸膛,瞬时飞了出去,压倒後面还想挣扎起来的几人。
他是最後一个。
奚吝俭抹掉自己脸上的汗水与血液。
「总管还有什麽招数?」他道,「使出来就是,孤赶时间。」
「原来璟王也是看重这皇位的。」米阴说得意味深长。
「总管方才还说不感兴趣,似乎是被孤母亲逼迫一样,怎麽这时也看上玉玺了?」奚吝俭以牙还牙,「还是说,那些都是藉口,总管真正想要的,就是这玉玺?」
米阴闻言,反倒冷静下来。
「璟王错怪奴婢了。」他道,「奴婢没有动过任何邪念,无论是对北楚还是对娘娘。奴婢不过是想完成娘娘的遗愿罢了。」
「孤没怀疑过你的忠心。」奚吝俭道。
至於是向谁的忠心,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
「你非常……知恩图报。」奚吝俭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讽刺意味,「孤清楚。」
米阴冷冷笑了一声:「殿下恐怕什麽都不知道。」
「孤知道。」奚吝俭语调有些怪异,「孤当然知道。」
「你刚开始没能入宫,你想拜的刀匠不肯收你。」奚吝俭缓缓开口,「因为你太穷了,仅有的一点积蓄也都给了刀匠,若是不能进宫,恐怕活不到下一年。最後你找到了一位姓阮的宫女,千方百计,终於让她心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你放进来。」
米阴眼皮动了动。
「看来殿下很清楚。」
奚吝俭没有应他,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