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要和他比骑术。明日。
若是输了,就要被挖掉双眼。
回过神来的原主越想越怕,最後竟然在自家院子里投池自尽,被救上来後昏迷至今。
也因此成了各家茶馀饭後的谈资。
苻缭记得,原文中原主便是因为昏迷躲过了这劫,虽然後面死得更惨。
好在此次上街没引发注意。
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窥见一斑,不如先等着此次风波过去,再想办法完成目标。
虽然性命岌岌可危,但既然都穿书了,不尝试实现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甘心。
苻缭想着,不自觉抬眼,见面前府邸的牌匾上飞凤舞的「明留侯府」在夕阳中镀了层淡淡的金光。
他转身进了狭窄小巷,踩着堆积的落叶,从侧边的一道没有被修补的缺口偷偷回到院内。
苻缭盯着面前陌生的木门,伸出手,推开。
「我回来了。」他同时出声。
角落里的阴影放松下来。
「你还好吧?」
阴影里的声音显得虚弱,有气无力道:「对不住啊阿缭,你刚醒就让你跑一趟。」
「不要紧,我能有什麽事。」苻缭摘下帏帽,抖了抖手上衣裳,「给你买好了……小季。」
苻缭不大习惯这样亲密称呼别人,原主却总喜欢这样称呼季怜渎。
季怜渎这才从角落里出来。
漂亮的丹凤眼尾上还带着些许红妆,秀眉一蹙能把人心口看软了,加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与带着伤痕的赤足,谁看了都会升起怜爱的心思。
更别提苻缭知道,他是从奚吝俭的软禁中偷跑出来的。
季怜渎是青楼女之子,自幼便在楼里作伶人。如今的北楚甚是尚武,季怜渎貌美体弱,常被人欺辱。
奚吝俭便是在一次宴会中看上季怜渎,将他买了下来——却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青楼里。
季怜渎用了各种方法终於从青楼里脱身,但自此又被奚吝俭关在自家府邸里,对其不闻不问。
够渣的。
苻缭瞥一眼季怜渎脚踝上新新旧旧的疤痕,挪开视线。
季怜渎慢吞吞挪到床上,苻缭顺势要为他披上长衫。
季怜渎受惊般飞快掠过他手上的织物:「多谢,我自己来吧。」
苻缭五指微动,停在原地,笑着应了声後转过身:「先穿锦袜吧,你脚常冷。就包在衣裳里。」
看原文里描写季怜渎双脚常发寒,冻得感觉要碎掉一样,却常常连鞋子都穿不了,苻缭不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