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惹怒了茂生,他拔出的锁妖鞭如灵蛇一般快准狠,随时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探出,击向紫貂的要害。
片刻之间,紫貂已数度涉险。
茂生在云磐游历过,修的是斩妖术,未必比沐莬差,紫貂在沐莬手上都走不过几招,更不是茂生的对手。
才在一换气的瞬间,竟被锁妖鞭击中了脊骨,重重的跌飞出去,全身毛皮几乎被茂生抽烂,血流如注,软塌塌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鞭身飞甩,下一刻便在慕容黎身上狠狠的印了一鞭,也将慕容黎抽到紫貂的旁边,吐着血。
一丝隐秘的微笑自茂生猥琐的眼底散开。
他抖着锁妖鞭,嘲笑的看向慕容黎,看慕容黎还有什么招。
“原来慕容国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杀,不过,若是你求饶的话,我或许可以遵照我家王上的意思,留你一口气抓回去供他玩乐。”
要杀慕容黎已经易如反掌,茂生如玩赏猎物一般并不急于动手。
折辱一个国主比杀一个国主有趣多了,他更想折辱慕容黎,想看慕容黎慢慢等死的绝望。
抽慕容黎,抽的简直就是快意,谁让他家那个王上为慕容黎生,为慕容黎死,为慕容黎发疯,连在床上也只会叫着慕容黎。
他恨慕容黎,恨他夺走执明本应给他的一切,一切荣辱与贪欢。
他怎么可能带慕容黎回去又夺执明的心,他要慕容黎死。
慕容黎的内伤又在加重,锁妖鞭几乎抽走他的生机,鞭痕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这让他几乎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他嫌恶的不理会茂生,看着奄奄一息的紫貂,抱在了怀里,有些决绝的苍白:“上次阿巽把你变成花魁,用的是仙术还是灵山的符?”
锁妖鞭的力量抽的是紫貂的灵力,完全不似沐莬那般每次出手都留几分力道,所以紫貂的生机也在血液的流淌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它艰难的拱了拱慕容黎,爪子画出一些鬼画符。
慕容黎知道,同自己一般,它的生命已经是倒计时了。
突然怆然一笑:“如果现在也有灵山的符就好了,可以让你再变一次,那么,就算是最后一眼,我也还能看一看阿巽的样子……”
如果把紫貂变成巽泽,那么他只会抱着垂死的它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诀别之痛。
可就算是那样,慕容黎也还想看那个仙人一眼,就算紫貂变出来的有形无神,他也想再摸一下那张笑靥,听着他毫无正形的逗他一笑:“阿黎,你看我,看我给你变个幻术,哇,是只会听话的虫子!啊,是个毛茸茸的小可爱!哦,是支灵兽雕琢的箫。还有,再给阿黎一艘画舫游海,一座飞船翱翔九天,还要给阿黎一块定情信物,半壁江山,做阿黎的人也要向阿黎下聘,君子不能失了礼数。这样阿黎才不会把我忘了,让阿黎知道,谁才是天底下对阿黎最最最好的人……哈,这些多不多呀!”
他说给他雕一支灵骨的箫,用以危难的时候吹来召唤他。
可现在他连竹箫都没有,连一首诀别之曲都吹不了。
他们还有好多未完成的梦……
想巽泽想到心痛,慕容黎连笑都笑不出来。
原来,从一开始,缺了他的庇护,他的人生就是在刀尖血雨里打滚。
只不过这次,用尽了上天的眷顾。
紫貂染满泪花,它也想再见主人。
是那样的想啊,想到主人既温柔又霸道,嘴上说着要对它抽筋拔骨,却每次都只将它丢到远处,连砸都砸不疼。
它怎么会不想再见主人。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慕容黎尚未安全,它岂能倒下?
它紧咬着牙关,强行维持住自己最后一点神智,将它修行那些年,存的一点灵力注入慕容黎的丹田中。
感受到丹田气息有丝脉动,慕容黎震惊的看着紫貂。
它竟以自己的生命,坚持这份希望渺茫的守护。
但这样一来,它的鲜血更是流不尽般,淌得到处都是。
却只是微微的向慕容黎眨眼,好像在说,替它活着,活着去见主人。
随着灵力的输出,它最后一缕气息也在慕容黎的怀中冷却。
慕容黎的心割裂般难受。
第一次,对执明的所作所为恨到挫骨扬灰的地步,连动物都知道守护,人心却那么恶毒,有些人,还不配为畜生。
慕容黎抬眸逼视茂生。
长剑在握,冷然而啸。
虽然只是一点微弱的灵力,修复不了所有内伤,但让慕容黎握紧这把剑,施展一次报仇的机会,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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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精神所蕴,便是气血。
他记得江湖中有一门失传的绝剑秘术,只需要血,就能短暂的将身体的潜能激发得暴涨数倍。
他见过陌香尘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