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歪着头,杵着下巴,坐在石桌旁,看着衣衫飞舞,傲目张狂担坐在栏杆上的巽泽,好奇道:“郡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辱及执明心身之事,他才大动干戈将矛头对准我们玉衡,否则看在王上的情面上也不至于攻打玉衡呀。”
巽泽:“我用精钢笼关了他两日,吃喝拉撒全在笼中。”
南风擦了擦额头冷汗!
虽然风大没有汗,但他还是擦了擦。
这哪里是江湖做派,蔑视王权,这是执明的奇耻大辱,一国之君,阶下之囚,非灭郡不能平息,与郡主这比起来,自己那花拳绣腿的恶作剧完全小巫见大巫。
郡主果真有捅娄子捅天的潜质,不作死就不会死。
天权数万精兵,分分钟能把这个小小的玉衡夷为平地,没家了,以后随郡主找个山卡卡修炼吧。
南风悲哀的想着,翘起了拇指,脸上满是悲悯:“郡主真乃神人矣,不如我们跑吧。”
巽泽的目光,转到南风身上,淡淡一笑:“你说的对。”
对?所以真打算跑路?
南风更加哀怨:“我们要是有执明在手,天权大军有顾忌还能扭转局面,如今郡主放走执明,悔之晚矣。郡主,不如属下这就去挖坑,以免曝尸荒野。”
巽泽:“选个风水宝地,坑得挖大些。”
“……”
南风无比哀怨,想原地去世,总比大军压境被万箭穿心来得舒服。
“有一种人,只有真正给他复仇的机会,他才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漫天狂舞的杀气,如春风般徐徐化开,巽泽身姿轻盈,从栏杆上跃下,站到南风面前,潇洒一笑。
“玉衡善戏,便陪他认真的演这场戏。”
“是该好好布局一番,回郡主府。”
巽泽饮完最后一口酒,萧然而去。
……
一乘悠悠行走官道。
慕容黎坐于马车中,浮现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方夜:“王上,天权大军拔营,不日就会攻入玉衡,我们如此走掉,不管不顾,对玉衡是不是有些不义。”
好歹玉衡是瑶光属郡,玉衡郡主于王上有再造之恩。
两军开战,母国袖手旁观,太不地道了吧。
执明手握天权精兵,玉衡地少人稀,凑足一万人马对抗已是倾巢而出,如何看,都会被夷为平地。
王上不会是利用完玉衡郡主借执明手过河拆桥,让其自生自灭吧。
王上果然一点没变,物尽其用。
方夜擦了擦额头。
虽然没有汗,但他还是象征性的擦了擦。
慕容黎:“大抵执明觉得委屈,就让他泄一下也好。”
“……”
用一郡数万人生命之涂炭泄吗?
方夜欲哭无泪。
“此战打不起来。”慕容黎,“我比较担心这场戏谢幕后,执明胸中郁结会更甚。”
执明实在不该去捅玉衡这座瘟神山,届时又当如何泄呢?
慕容黎在心底权衡思量着。忽然间,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要恰好阴差阳错在对的时间出现,进入这场战争的中心,成为焦点。
“庚辰,将本王离开玉衡的消息传去天权行宫。”
“是,公子。”一骑掉头,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