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泽全身抖,突然连呼吸都快停止,他伸出手,无比痛苦:“阿黎,拉……我起来……我快不行了,就要……窒息而亡。”
他秋水为神的眸子中,含着刻骨的痛楚。
慕容黎内心猛地抽紧,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就待施力。
猛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瞬间钳制住慕容黎所有力道,待慕容黎反应不对早已重心不稳,随着巽泽一扯之力扑倒下去,压在巽泽身上。
巽泽面目抽紧,似乎痛极,可他偏生如此不安分,一手立刻环上慕容黎腰,一手极其自然滑过慕容黎脸庞,挑起他额前那缕秀,爱怜的捧在手心,轻嗅:“阿黎,心花在这样机缘巧合之下绽放,是不是代表你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我?阿黎心里有了爱,所以它就提前开了。”
他向慕容黎挑眉,眨了眨眼睛。
慕容黎浑身一颤,立刻想到赤天虞媚眼连珠。
脑中浮现一人一虫相对抛眼的惊悚画面,慕容黎汗毛倒竖,立刻斩钉截铁道:“浮生若梦,这青天白日的,醒醒,别太异想天开。”
巽泽手上用力,将慕容黎勒得更紧,邪魅的眸子中开了满园桃花:“那刚才我痛苦的时候阿黎紧张什么?”
他手上再用力,“不是关心我又是什么?”
慕容黎低头,凝视着他:“你若是在我面前寿终正寝,以本王之力,恐怕难以镇压玉衡的各路豪杰。”
“原来阿黎是怕我死了惹得一身膻。”巽泽立刻委顿下去,生无可恋,“阿黎,你好绝情,心花分明是为我而开,我心疼,肝疼,肺疼,浑身难受,哪哪都疼。”
他一阵撒泼打滚。
慕容黎浑身战栗。
巽泽又勾起媚眼,凑近慕容黎,将呼吸吹入他的耳畔:“需要阿黎揉揉我的心,温暖我的肝,怜惜怜惜我全身才能好。”
慕容黎眉心抽了抽,睥睨着他:“你能不能正经一些说话。”
“我们两如此销魂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温柔直冲脑际,这样缱绻风光下怎么正经说话。”巽泽春风得意,继续挑弄慕容黎那缕秀,轻声细语,“还有一个更不正经的事要告诉你,关于这朵花的。”
看他浪荡诡秘的面目表情,慕容黎立刻警觉,断然道:“本王不想知道。”
可巽泽似乎总有一根天生唱反调的筋,别人越不想知道的事他就越想说,他的声音很轻,呼吸也很轻,轻轻的滑过慕容黎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停留在慕容黎耳边,神秘兮兮说了一通话。
慕容黎的心在那一刻瞬间抽紧,脸颊飞红延至耳根,立刻干咳两声,极其不自然道:“松手。”
巽泽手在慕容黎后腰上更加得寸进尺,张狂又不损其妖:“不嘛,被阿黎压着我可不觉得累,舒服得紧。”
慕容黎满脸羞红,冷冷将头别过:“你若再不撒开,信不信我砍了你这只手。”
巽泽媚眼弯弯:“阿黎怎么舍得。”
慕容黎:“……”
看慕容黎如此羞赧,巽泽释放出他夸张无度的狂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如此良辰美景,玉人在怀三生有幸,若是放开了,追不上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慕容黎几乎能断定他所说之事完全一派胡言,他就是想看自己面对这种事时表情的每一丝变化。
如此恶意挑逗,他莫非忘了谁才是撩人的祖宗。
扭转尴尬局面,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黎静静的,让他继续笑。
巽泽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你打不过我,也砍不到我。”
能拿他怎么办。
!!!三岁稚童!!!
慕容黎眉目拧紧,转头注视他,深邃的眸子戏谑变幻,突然勾起嘴角,凝聚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要不,阿巽今日便做了这解花人?”
他出手,探入巽泽腰间,抓住腰带,猛然一扯。
“不要!”巽泽骇然巨变,突然爆出一声惊动天雷的惨叫。
砰!剑阁的木门轰然被撞开。
这声惨叫在南风听来真是淫荡至极,销魂入骨啊,俨然小兽的叫唤。
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只见慕容黎身下的巽泽衣冠不整,闪电般弹起,一手抓着掉落的裤裙,一手去拢衣襟,慌忙凌乱的神色中透着意犹未尽的魅惑:“阿黎,你太坏了,怎能不由分说就脱人家衣服!”
衣不遮体,鬓边通红,十足被轻薄过后的良家少年,又一嘴的心满意足,提裤腿的样子,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