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几个值班人员顺着饭菜的香味就聚了过来,姜屿坐在案件板前,手中的杯子还在冒着热气,王治拿着一个汉堡走过来,抱歉的说道:“别介意,累了一天都饿了,吃个汉堡吧。”
“谢谢!”姜屿接过他递来的汉堡却没有拆开包装,视线又转向了案件板。
“姜法医,有什么想法吗?”王治拉过一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姜屿指着死者旁边的男人的照片问道:“这个李田为人如何?”
“李田的亲身母亲走的早,后来再娶的后妈还带着一个哑巴儿子,在李田十岁那年,家中失火导致面部残疾五十多岁一直单身,父亲十多年前因病过世,后妈去年也过世了,根据村民反映,这个李田为人忠厚老实,父亲去世后,也没有跟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后妈和弟弟分家,后妈去世后还照顾着哑巴弟弟。”
姜屿盯着照片沉默片刻,沉声道:“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性,死者与李田恋爱后,虽然表面上死者与前两任男友不再联系,但背地里藕断丝连,被李田现,考虑到各方面的脸面,李田没有声张,而是苦口婆心的劝解死者回心转意,可是死者始终没有断绝与前两任男友的联系,李田失望至极,忍无可忍,于是在深夜,李某叫开了死者的家门,残忍的将其杀害。
李田就住在死者家的屋后,既具备作案条件又具备作案时间。”
王治对她的猜测表示认可的点点头,“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现在缺的是凶手的作案证据,所以我们第一个就采集了李田的血样。”
“为了万无一失,那两名前任也应该采血比对。”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王治虚心接受了她的建议,转而起身唤道:“徐子俊!”
听到声音徐子俊连忙塞下最后一口食物,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王队,什么事?”
“死者之前处过两个对象,你明天带人去把这两个人的血采了。”王治面朝徐子俊吩咐着。
姜屿喝水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侧颜,他的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她的脑海中瞬间冒出言?那张坏坏的笑脸。
平日里清隽邪气的俊容看起来慵懒又漫不经心,认真起来眼底却透着冷似寒冰的精芒。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王治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笑,整个人的眉宇都柔软了几分。
“姜姐!”小张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看我们队长呢。”
被他这么一说,姜屿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
姜屿咳了一声,说:“吃饱了就去工作吧!”
“嗯,好!”小张见她起身离开也跟着一同走了。
“姜姐!”徐子俊突然出声唤道,姜屿闻声回头,就见徐子俊举着汉堡,“姜姐,你的汉堡。”
姜屿的目光不经意瞥见他身旁目光笑意的王治,于是连忙摆手道:“送你吃了。”
第二天一早,徐子俊就带人去采集了死者两个前任对象的血样,但结果却出乎意外,以嫌疑人李田为的三个男人都没有比对成功,从科学方面来讲,三人的嫌疑都排除了。
关局下达命令,扩大范围,把所有可能作案的人员都全部作为采集对象,经过警员们日夜不辞辛劳的奔波,除了极个别外出的人,案周围三千多名成年男性都做了采血和比对,然而没有一个人的dna能和棉絮上的dna比对一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一周,尸体已由死者家属领回,案件虽停滞不前,没有进展,但姜屿若是申请是可以随时回海城的。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是她刚来泾川时,言?来的信息,‘好好改造,丢人现眼。’短短八个字,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姜屿的神经。
在言?的眼中,女人一直不如男人,自己无论怎么表现都入不了他的眼,若是就这样回去,定会遭到他的讽刺挖苦,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扰乱了她的思绪,她果断熄灭手机屏幕,起身走出休息室,正迎上徐子俊等人,不等她开口,徐子俊紧忙道:“姜姐,我正要去找你呢,刚接到李田的电话,说他弟弟被人杀了!”
“走!”姜屿闻言,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同一个村连续生命案,难道是凶手又深入到村子里作案,那此人实在是太猖狂了,竟然在专案组侦查破案期间又实施作案,这明显是对警方的挑衅行为。
姜屿上车后才现关志平竟也在车中,可想而知案情重大,对于姜屿的出现,关志平的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刑警队火赶到现场,李田家门口已经挤满了村民。
“让一让,让一让!”几名警员疏散人群。
听到声音,一名黑瘦的男子急忙跑了出来,等他离进之时,姜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男人的半张脸布满狰狞的疤痕,就像是一块烂布沾在脸上似的。
“警察,你们可来了,有人要杀我弟弟。”李田目露恐慌的喊着。
“尸体在哪里?”姜屿上前一步问道。
李田疑惑反问,“什么尸体?”
王治闻言,眉头瞬间皱起,“你不是报案,说你弟弟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