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立马绽放出比烈日阳光还灼眼的笑容,“你好,我叫徐子俊,我们队长让我过来接你。”
姜屿点点头转身朝出口走去,徐子俊立即抬脚追上去,客气的拿过她手中的行李袋,“我帮你拎着。”
“不用!”姜屿握紧行李袋,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
徐子俊的脸上闪过短暂的尴尬但很快便被心底油然而生的崇拜感所替代,“听我们队长说,来的是位女法医时,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如今见到你,我更是不敢相信了,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当明星都绰绰有余,怎么会选择成为法医?”
“法医有外貌要求吗?”姜屿抽空瞥了他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很意外,对了,姜法医,前段时间的东河女尸案破了吗?”
姜屿侧开眼,盯着他,沉声反问:“你知道?”
“那个女尸就是我现的。”徐子俊连忙解释,“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尸体,到现在我还觉得身上有股尸臭味。”
“结案了。”姜屿没有过多停留在案情上转而问道:“哪辆车?”
“这辆!”徐子俊快步来到一辆普拉多副驾驶的位置,并且十分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
姜屿错过他径自拉开后座的车门将行礼袋先放了进去,随后抬脚上车,关门后车窗缓缓下降,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抱歉,我习惯坐后座。”
“哦哦!”徐子俊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拉回来,他小跑来到驾驶座上,透过倒车镜看向后座的姜屿,声音爽朗,“姜法医,我先送你去酒店。”
“你们队长在哪里?”姜屿反问。
“我们队长在局里,正在为案件愁呢,熬了好几个通宵了。”
“那就直接去局里。”她声音冷淡而果决。
徐子俊不敢有任何意义,“好的,姜法医!”
“我的年龄应该比你大,叫我姜姐就好,另外,车上有没有这种型号的充电器?”
徐子俊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漂亮年轻的姑娘还在用这么老款的手机,幸好几个领导的年纪在那,用的都是这种接头的手机,于是点头道:“有,我给你找一下。”说着就往暗箱里翻找,半分钟后,他将一根充电线插上接头之后,将另一头递给姜屿。
“谢谢!”姜屿接过接头插在手机上,瞳孔微深,“你也是专案组一员?”
“是,我师父向局长申请才让我加入的。”
徐子俊正想解释一下原因,耳边却传来姜屿清冷的声音,“简单叙述一下案情。”
“死者名叫王银珠,女,五十一岁,家住在泾川县广庙村,前日也就是七月十五号晚,王银珠于家中被害,死者的丈夫前两年病逝,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出嫁后,跟着儿子儿媳一起生活,就在案的前几天,儿媳要生孩子住进了医院,家中只剩下死者一人,然而还没有见到孙子,死者就被害于家中。”徐子俊长叹一口气惋惜道。
“尸检报告呢?”
“死者是左侧脑枕部受到钝器击打,失血过多而亡。经现场勘察,现门和窗都是完好无损,死者被现时就躺在外屋门口的地方,就在沙和茶几中间,死者的身下流出一大片血,但除此以外,凶手把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相关的痕迹。
死者财务没有丢失,家里没有被翻动过,看来凶手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广庙村位于泾川县的西南角,距离县城大约二十多公里,地处山区,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流动人口很少,凶手应该不会是从外地跑过来杀害一个单身妇人,由于现场没有证据,现在正在走访排查。”
“门和窗完好无损,那就应该是凶手叫开了门,以和平的方式进入到屋内,能够在半夜时分给凶手打开门,这证明死者和凶手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熟悉。”
“广庙村总共住着十五户人家其中七户出去打工,以死者王银珠在内的八户人家以种植核桃,玉米为生,这里的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过得很规律,案的那天晚上,另外的八户人家不到十点就休息了,一点异常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根据经过走访调查了解死者的情况,村民们都反应,死者生前为人本分,处事平和,从未和谁生过冲突,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另外她们家的经济条件也一般,死者的人际交往非常少,死者的活动范围也比较小,我觉得同村犯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徐子俊猜测道。
姜屿按了下手机,终于开机了,她率先给6谨弋了条讯息告知他自己安全到达。
继而看到言?的未接来电,她本想也回条简讯,但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悠扬的铃声,十秒、二十秒、三十秒,铃声在第二遍重复完之后戛然而止。
姜屿并没有持续拨打电话,铃声结束之后,她果断了一条简讯,信息送出去,普拉多也稳稳停下,姜屿拔下手机直接丢进了包里。
队长办公室里,言?窝在沙上双手举着手机,他孩子气的故意不接电话,还在考虑着第二遍电话过来时接不接的问题,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讯息。
‘已到。’
言?抄起手机就回了过去,‘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现眼!’正要准备送过去,言?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便快按下删除键,又重新编辑一条讯息,‘谦虚做人,谨慎做事!’
似乎觉得有些严肃,于是连按删除键,修改数次之后,言?突然顿悟般,一把将手机拍在桌面上,对方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他又在这里自作多情什么。
他拿起手机正要删除短信,好巧不巧,手指正按在了送键上,就这样,删删减减之后剩下八个字就叮的一声飞了出去。
‘好好改造,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