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女人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案现场是一单元三楼,姜屿到达三楼就闻到一股腐臭味,一进门就是满地的鲜血,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恐怖的气氛让人脊背凉。
“姜法医,言队,你们来了。”
“嗯!”姜屿与警员应了声,随后穿上鞋套走进房内。
“言队,死者名叫孙琳、四十五岁、真好市的保洁员,死者老伴两年前因病过世,有一个女儿外嫁,所以死者是独居。”
言?目光敏锐的审视现场的一切。
地面有滴落的血迹汇聚起来的血泊,还有一些擦拭血迹,随之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于是捏住杯口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同时吩咐道:“杯口应该有dna,杯壁上有指纹,还有杯中的液体排查一下毒物。”
刑侦人员立即将液体倒入瓶中,随后将玻璃杯放入取物袋中。
言?不经意瞥见了门口墙壁上的挂历,上面停留的日期是七月十三号。
姜屿走出卧室见他正盯着墙上的日历,“言队!”
言?立即收回目光,“怎么样?”
“尸体已经腐败成巨人观的状态,表皮大部分已经脱落,腐败静脉网出现,说明死者死亡时间最少过四十八小时,死者的身体被毛毯裹住,上面有血染的痕迹,头面部有毛巾蒙盖,双手被捆绑,死者全身有六十多处创口,分布广泛,方向不一,结合死者手脚都有捆绑的现象,很明显是一场他杀案件。
我现在要回去做进一步尸检,先走了。”
“你跟车回去?”
“不是,师哥正好路过这边,我坐他的车回去。”姜屿边摘手套边答道。
“老6昨天不是去省里学习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屿摇头表示不清楚,“一会局里见!”
言?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嗯!”待她走后,言?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走到窗边。
姜屿来到楼下,6谨弋手举一把黑色雨伞站在车外等她,见她出来,立马迎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工具箱,来到车前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言?不清楚自己看到两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但姜屿坐车只做后座的事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这绝对不是喜好的问题。
轿车匀行驶,雨滴不停地打在车窗上让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我已经跟医院朋友约好了,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6谨弋通知道。
姜屿摇头,直接拒绝,“不必麻烦,我没事。”
“确定没事?”
“我只是没有痛感但不是没有感觉!”姜屿笑道,可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6谨弋的心上,“师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倒是师哥你,年龄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6谨弋黯然而又轻嘲的一笑,“遇到合适的自然就会结婚!”
“就会敷衍我!”姜屿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案子棘手?”6谨弋低沉的声音问道。
“如此残忍的凶手,就隐藏在身边,在这些擦肩而过的人中,谁会是真正的凶手!”说及此,她的手指在蒙上一层雾气的车窗上留下一个问号。
“还记得刚进校时,老师们重复无数次的话吗?”
“替逝者言以慰生者,让真相不会隐于沉默之中,以刑侦之名维护法治,以科学技术伸张正义。”
“真相不会被隐埋,只是时间的问题。”
“是吗?”姜屿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冤死的灵魂需要真相,痛苦活着的人需要答案。”
6谨弋透过窗外的倒后镜看着窗前的她,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愁绪,像一朵幽幽绽放的白昙,清冷又疏言。
警局,姜屿自从走进解剖室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才走出来,堪比做了一场大手术。
尸检报告一出,她与康诺拿着尸检报告立刻去找言?,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骂街声,两人顿时停下脚步。
“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孙子更孙子了!”男人骂骂咧咧的骂道。
“你还知道回来呀疯老头,你再不回来,我就带着兄弟几个住在你家。”言?幽怨道,“疯老头,你知不知道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空虚多寂寞!”
“你可拉倒吧,我倒是听说你这段日子过得可美了,跟咱们新来的美女法医打的火热。”
“算了吧,要不是看在叶局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人撵跑了,你说老叶也是,净往我这里塞些新瓜蛋子,这也就算了,最起码是个男人,你说这女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唉,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说完,言?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姜姐……”康诺一个没注意就现姜屿已经抬脚径直朝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