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齿的磨损度来看,死者的年龄大概是2o~3o岁之间。同样根据耻骨联合面分析,可以判断死者26岁左右。
死者有过性行为,但没有抵抗伤。”
言?迟疑了一下,“自愿的?”
“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我在死者的体内检测到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
“摇头丸!”
“是的。”姜屿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后放在了言?的面前,“我在死者的大腿内侧现了一块特殊的纹身,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是一种几何花卉图案,样式很特别。”
看到屏幕上的照片,言?站起身,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漂亮。”
姜屿一怔,随手拿回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图片赞同道:“的确很漂亮。”
“那个,我说的不是……”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声音,秦凯推门而入,“言队,姜姐,杨武来了,他说想看一眼张凤。”
“好,我这就过去。”姜屿说着就往外走。
“姜法医!”言?喊住她,可在她回头的同时还有一双目光投过来,“杨武与张凤关系不浅,你试试看能不能从杨武那边得到一些线索。”
“好,我知道了。”见他不再说话,姜屿与秦凯对视一眼后抬脚离开。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闯进办公室。”言?冷着一张脸命令道,“还有,这是太湖女尸的尸检报告,你立刻在网上布寻人通告。”
“是。”秦凯接过报告蓦然一笑。
接待室,姜屿倒了杯水放在杨武的面前,小伙子朴实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憨厚,此刻多了几分哀伤。
“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姜屿宽慰道。
杨武悲伤的情绪中夹杂着少许的气愤,道:“我想不通张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是啊,通过调查了解,张姐心善又孝顺,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抓住凶手,让他绳之以法。”
“对,那种丧心病狂的家伙就应该抓住枪毙。”
“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喝点水。”姜屿一点点将他带入情绪之中,“杨武,张姐近期有没有跟你说,她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杨武眉头微蹙,努力在记忆中找寻着能够回答她的答案,可是,他并没有搜寻到什么结果,于是摇了摇头,“没有,张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你能跟我详细说一下,六月三十号那晚上的事吗?”
“张姐知道我七月一号要回太田,于是给我打电话说要见一面,正好六月三十号那天收工早,张姐就提议去吃饭,你们应该知道张姐家的事吧?”
“你指的是哪件事?”
“就是张姐父母的事,张姐想把父母接过来一起住,姐夫觉得房子小住在一起不方便,就一直不同意这事,他俩为这件事没少吵架,吃饭的时候张姐就跟我抱怨了几句,后来吃完饭,她说去我那里坐坐,在我那里没坐一会,姐夫就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说孩子想吃西瓜,张姐怕孩子等着急就留下一千块钱让我转交给她父母后就回去了。”
“我记得从你宿舍到东河小区,路上只有两家水果店,你觉得张凤会去哪家?”
“张哥家,张哥做生意实惠,我们经常去那里买东西。有一次还把张姐误认为我女朋友,说开了后,张哥挺不好意的,还送了我们几个苹果,不过从那以后,大家就熟了。”
“你对这个张老板了解多少?”
杨武赸笑,“你这么一问,我除了他姓张,大名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其实说熟也只是平常买东西打个招呼而已,看管宿舍的大爷曾经提过一嘴,说老张是外地人,无父无母,也没结过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谢谢你,若是您有什么与案情有关的线索随时联系我。”姜屿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号码交给他。
“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我正好要去你们那里办点事,我跟你一起过去,你在楼下门口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马上下来。”姜屿说完快步走出接待室,回到工位前收拾背包,拉开抽屉时看到里面放着一瓶防狼喷雾剂,迟疑了一下,抓起喷雾剂放在了包里。
海城刑警支队一大队会议室
几位满脸灰尘、满身汗味的警员围绕会议桌坐下,每人面前除了案件资料还摆着一碗直冒热气的桶装方便面。
秦凯咽口唾沫,不等面完全泡软就已经按耐不住的说:“开吃。”
旁边几位早就饥肠辘辘的警员听到一旁传来的吸溜声,哪里还坐的住,立刻把头埋下,稀里呼噜地吞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