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魅骨……你死了之后我们会抽走她的仙根,她将跌落凡间。
之后,如果她再不收敛,自有凡间的刑法制裁她。”
铁心老人语毕,易双子用只有苏魅骨才能听得到的低语念:“子母剑。”
白岩猛然惊醒,转头望向门外,但见刚刚一直卧在她床边的子母剑已然走远。
子母剑来得很快,捅破窗户纸进了安气阁,以闪电一般的度绕向易双子。
易双子见剑来,左手划过苏魅骨一挥,说:“带她走。”
苏魅骨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突然便被子母剑给托在剑身上,然后飞出了安气阁。
她大叫了起来:“师父——”
也是在子母剑托着苏魅骨飞走的那一刹那,铁心老人跟曲玉犁同时出剑了。
易双子身怀有情毒,又让出了子母剑,手上再无兵器,已然阻止不了他们,只能期望着他们追不上子母剑。
曲玉犁比铁心老人先一步御剑而行,她脚踩红村剑正要离开安气阁,却猝不及防地变成了一只兔子,并从红村剑上掉了下来。
铁心老人确实出剑了,却不是用来飞行的,而是用来砍人的。
他砍到了曲玉犁,一脸惊讶地说:“诶?砍错人了?”
听这意思他原本想砍的是苏魅骨,出剑却迟了一步,误砍了追赶苏魅骨的曲玉犁。
曲玉犁当然不相信铁心老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骂了一句:“你这个狗屁代掌门。”
然后纵身一跃,跳上红村剑,追出安气阁。
这个时候,安气阁已只剩下两个人。
铁心老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易双子,他说:“该做的我都做了,而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易双子勉力地从床上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向衣柜,取出一套灰白色的衣服来穿在身上。
他一丝不苟地将自己打扮好,然后转身,一边颤颤巍巍地走出安气阁一边对铁心老人说:“大师兄,自然我当上掌门之后就再也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今晚……我想醉死。”
铁心老人生怕他摔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他说:“小师弟,你对自己就是太苛刻了。你看看我,被选为代掌门之后该喝醉还得喝醉。今天晚上不管你想喝什么样的酒我都有。”
易双子的眼神突然有些空泛,似在追忆,他说:“把白岩也叫过来吧!以前我们三个人总是在一起喝酒,后来……她陨落了。”
铁心老人感慨地说:“白岩……你不提他我倒忘了,你以前总跟她偷偷摸摸地溜进我的酒窖把我珍藏的酒喝得一点不剩。现在想来,你当上掌门对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再没人偷喝我的酒了。”
易双子被铁心老人的感慨带动,也是感慨地说:“是啊!当掌门最大的坏处就是不能再做混帐事了。”
铁心老人又是叹了一口气,他说:“可你最后还是做了啊!”
易双子的步伐停了下来,他说:“大师兄,魅骨她……怀孕了。”